凌云还是很疑惑,“可是这珠子怎么会落在这里?”
沈寂望望车内的凌乱,“只能是打斗。”
这么说知雨死前和别人在这狭小的马车内打了一架!可若是这样,凌云想了下,不禁问道:“为何她的尸首上没有外伤?”
毕竟马车内空间实在有限,打起架来处处制肘,不说被别人打成什么样,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吧!但卷宗上记录的确实知雨身上并无别的伤痕,这莫非不奇怪?
只是究竟是不是有无伤痕,如今也不可能得到证实了。
沈寂抬头反问他:“倘若知雨当真没受别的伤,你说当夜会是怎样的一副场面?”
凌云凝眉沉思,作过努力,但劳而无功。
“爷,我脑子没近墨的好使。”
他自知之明倒是有的。
沈寂轻轻一叹,沉声道:“知雨能从对方头上拔下发簪,若对方武功高强她不会有机会动手,所以就算对方会武功,也远远不及知雨。倘或这样,知雨便能对他放松警惕,所以很容易让他接近。”
“可为何她需要拔下对方的发簪?兴许那时她与对方距离隔得很近,可又千钧一发,她不得不拔下他的发簪御敌,这时的知雨很可能已经被割颈。”
凌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爷,珠子在这,簪子呢?”突然,他像想起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急急问道。
沈寂淡淡看一眼他,“你带人去这一带找找,那簪子要么是随知雨一同掉下马车,要么就是掉在门口,因马车颠簸落到途中了。”
说罢他将珠子递给凌云,走了出去。
留下凌云细细琢磨他的话。才不过一息就变了脸色。
要知道从这里到发现知雨尸首的地方足有三里地,在这范围内找一只簪子?
怎么看也就比大海捞针稍稍好一些而已。
他现下已经开始茶饭不思了!
千澜见两人一前一后的从马车里出来,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衣服上的杂草和灰土,迎了上去。
“大人,里面可找到些什么?”
沈寂不急着回答她,而是先吩咐下属,“……将这马车运回去后,再听凌云调配。”
说完才看向千澜道:“回去再说。”
千澜见他身后的凌云耸拉着脑袋,一副天塌了的模样,不禁担忧道:“没发生什么事吧?”
沈寂轻笑着摇头。
千澜不信,“可凌云这个样子,当真没事?”
沈寂面不改色,“估计是被蛇吓的。”
听到这句话,凌云脸色不由变了变,咬咬下唇,有些赧然。千澜注意到他,噗嗤一声笑了。
“大人,你可别欺负凌云,他可是我的侍卫!”
沈寂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凌云确实是他安排给她的侍卫,她这话也没错。但说起欺负,他就有些不乐意听了。
他瞥了眼凌云,“我欺你?”
凌云闻言摆手不止,“哪里哪里,没有的事。”
千澜咧嘴,满脸堆笑地恭维他道:“也是,大人顶好的人,怎会胡乱欺负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