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友一听这话也瞬间慌了神,“等等……沈大人,您别这样,咱们先把解药给我可好?你把解药给我,我必定知无不言的!”
解药?
千澜偏头去问一旁杵着跟座雕像似的近墨,“什么解药?你们下毒了?”
近墨低下身子在她身边小声解释道:“不是下毒,这厮和方妈妈总也不招,爷便用了点手段,派人在他们喝的茶里放了点东西,逼一逼他们。”
“这么说是骗人?”
近墨抿嘴,“不得已而为之。”
千澜啧啧感叹:“你们家爷,手段真高!”
近墨又道:“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
千澜点头不语,又看向罗友。
死,罗友是怕的,胆子瞧着也不大,但在挨打和死之间选,罗友毫不犹豫会选择前者。他对于自己中毒一事深信不疑,也更知道自己手上的筹码会直接影响自己这条小命。
他怕自己把话都说了沈寂却不给他解药,岂不是不值当?
但他怕也是真的怕,沈寂敢明目张胆的给他们下毒,可见要了他的命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很焦灼,千澜能够肉眼可查的焦灼。
沈寂更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不急。
“你若吃了解药,本官怎么知道你所说的是不是真的。”
罗友强作镇定,“可若我都说了,你不给我解药怎么办?”
沈寂哼笑,“本官拿你的命做什么?能做什么?”换言之,你这条小命于他沈寂而言,有什么用?
罗友言语一滞,仍然嘴硬道:“你光天化日之下尚敢对我和方妈妈用毒,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我的命对你来说无益,但却能让你下毒害人之事不传出去。这事情若被别人知道了你应该也不好交代吧?”
“本官要交代什么?”沈寂眉毛一挑,轻笑出声。
“你……”罗友言语一滞。
沈寂笑了笑:“你不说,就没有解药,你说了,本官自会给你解药,说不说,或着死还是不死,全凭你自己。你有这个闲情在这同我扯嘴皮,倒不如诚实点,把话都说了,省的受些皮肉之苦。”
“趁我现在还有几分耐心,尽早招了。”
罗友啧了一声,无奈道:“你要我招什么?我什么都没做,能招什么?”
沈寂望着他并不语,但神色十分成竹在胸。
罗友狐疑的看他两眼,“你别不说话啊,你不问我,我怎么知道要招什么?”
话落,近墨便身影一掠飞快蹿到他面前,挥拳砸了下去。
一声惨叫响彻监狱。
“别装疯卖傻。”
说罢还要再打,却听罗友一声高喊:“等等,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近墨收回手,退开到原来的位置。
沈寂眉头微挑,“你说!”
罗友堂堂七尺男儿,硬是被近墨那一拳打出眼泪来,一双污手把泪水擦干,满脸受尽欺辱的模样,狠狠瞪了近墨一眼。
这才听他大吼道:“你们不就是向知道知雨死的当晚,孙亦文有没有和我在一起喝酒么?我说我说!”
“他那夜伊始是在和我们吃酒的,但后来我们都醉了酒,他在不在我实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