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只?橙汁?
千澜忍不住嘴角弯了弯,这名字好有趣。
“这人现在在哪儿?”
近书道:“失踪了。”
“啊?”千澜惊呼,一把站了起来,动作太大背后的圆凳被她碰倒在地,转了一圈后停在墙边。
她望向圆凳,又望望近书,神色惊讶,良久都说不出话。
近棋在一旁恍然大悟,“哎呀!这我倒是想起来了,也就是四五年前的事,谌阁老的养子在外地游学时离奇失踪,阁老大人派了不少人去找,久寻未果,因此还落下病灶,身体大不如前,去年才告老还乡的。”
千澜嘴角扯了扯,她是该说巧还是不巧,“这个徐展云你们俩见过吗?”
近棋摇头,近书点头。
千澜转身去扶被撞倒的圆凳,“平素里这是个什么样的人?谌阁老大概有自己的子嗣的吧?那为何要认这么个养子?”
近书上前一步,低声说道:“谌阁老年轻时曾与侯爷交好过一段时间,来府上总会带上徐展云,一来二去便和六爷成了好友。属下印象中这位徐公子也是个不爱说话的,不过谌阁老却很喜爱,甚至爱之胜于其亲子,听说是故人遗孤。”
千澜眯眼再问:“故人遗孤?”
近书一笑,“这个属下就不清楚了,不过当年京城的徐姓人家,又有本事与谌府搭上干系的,怕只有保定徐家,也就是已故昭亲王妃的娘家。”
“那会不会就是徐家的人?”
千澜话才问出口,面前两人竟异口同声地否定。
近棋道:“不大可能,徐家子嗣单薄,嫡系到了昭亲王妃这一辈就只有嫡出的王妃和她的胞弟两个,王妃身故以后,徐老爷和夫人因病双双离世,她的胞弟徐凌尚且年幼,被寄养在山东外祖家,可没过几年也得病离世了,此外并未听说还有别的孩子。”
不想昭王妃一家命运都这么多舛。
千澜的思绪到这里戛然而止。
她想自己得画个思维导图,理一理这些事情,光这么听,她已经有点困乏了。
这时屋外传来脚步声,伴着喘息,疾步走到门口,一道尖锐的声音带着试探,在屋外响起。
“延宁府赵姑娘可在?”
千澜愣住,起身道:“你是何人?”
“奴婢是乾清宫当值的,冯内侍让奴婢来通传一声,沈大人受了重伤,姑娘可在西华门外等候,他很快就能出宫了。”
话落,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千澜站在门内,一脸正色,“你且说清楚,沈大人怎么受了重伤?”
来人匆匆看过千澜的脸色,垂首道:“皇上下旨削贬查抄文清侯府,责斥其返回故里,然却保留沈家三老爷与沈五爷的官职,每人杖责五十,戴罪清查扶凌门一案。”
“奴婢出来时已打完三十大板,眼下只怕要打完了,姑娘快些去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