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神色认真地与他对视一眼,冷静地说:“叔叔,在你们的眼里这些只是小孩子间的小打小闹吗?齐淑怡的行为已然对我造成人身伤害,她应当为此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八年前,八年后,你们以同样的理由告诉我这只是小孩子间的玩闹,我所受过的伤害从来不是小打小闹的造成的,是你们眼中的好女儿齐淑怡故意造成的。”
齐淑怡脸上缠着纱布,辩解道:“我故意造成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造成的?”
温梨抬起眼眸,侧过脸看了她一眼,“证据呀?哦……恰好我有呢。”
齐父神色阴沉,沉着声音道:“小孩子爱打打闹闹是正常的,没必要对证公堂,有什么事情和谐处理对吧?”
温梨冷笑一声,“同样的方式、同样的方法、同样的套路,企图蒙蔽所有人的眼睛,站在道德的最高点,指责明明是受害者却硬被迫披上一层“施暴者”身份的人,我请问你们有什么资格?有什么权利代表自己是受害一方,向本是受害者的我赔偿你们的损失?到底是谁给你们的勇气?”
齐淑怡不认同她的说法,“什么叫同样的方式、同样的套路、同样的方法?难道我的伤害不是连潇造成的吗?难道不是她打的吗?避重就轻的站在对自己有利的一方,你不是吗?”
“齐淑怡,连潇为什么动手打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你自己作的事,自己忘了的倒挺快。八年前,你故意引诱我陪你去饰品店看饰品,结果把我带到学校附近的一条小巷子,事先安排的小混混潜伏在附近,一旦发现我逃跑就把我抓回来带到你的面前。随后,更是恶语威胁我识相点离开肖成,我不依,你命小混混出手打我。”
顿了顿,温梨对视她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丝毫不掩饰自己丑恶的嘴脸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变本加厉地对我进行人身伤害。雨滴落在我的脸上,有多疼吗?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身边无援的时候,我有多么无助吗?一个人在漆黑潮冷的巷子里拖着受伤流血的双腿,强咬着牙一瘸一拐地走出巷子时,我有多无助迷茫吗?”
齐淑怡语噎,一时无法反驳。
温梨回忆起小巷子里发生的事情,依旧是抵触难以抹平,“那一刻我感到的是凉凉的冰雨吹落在脸上,留下无法弥补的伤痛。在深黑漫长的夜里,一个人强忍着一点点撕开伤口与衣服紧紧相贴的地方,有多么的疼?”
齐淑怡被子底下的手心冒出汗,强装镇定地说:“你痛不痛跟我有什么关系?单凭这些话就想把帽子扣在我的头上,单凭这些便想扭转局面,你的心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温梨轻呵一声,“会局面扭转的人不该是你吗?向父母老师告状是我打的你,当着我父母的面控诉我是怎么欺负你,怎么派五个小混混欺负你,这些都忘记了?嗯?”
她饶有兴趣地观察在场几人的表情变化,不紧不慢地说:“在他们的面前博取同情卖惨,赚取他们的怜悯之心,最后以一句小孩子间的玩闹而告落,成为最后的赢家,并且成功白嫖多倍赔偿金。”
温梨脸上露出一抹笑,冷讽的意味明显,“重演当年的一切,运用舆论导向自己有利的一边,自己没受任何损失,最后白白所得价值千万的商业赔偿附赠女婿一枚?是不是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