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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问题斯遇知越是细想，越是想不通，以至于在不知不觉中，她自己也紧紧蹙起了眉。

“段丞。”终于，斯遇知忍不住开口唤了他一声。

“嗯？”段丞似乎都无暇去看斯遇知，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

“那你呢？”斯遇知望着段丞，她的声音很轻，但段丞还是听到了。

斯遇知好像说得很从容，但也正是这般从容，让段丞的表情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斯遇知的这句话，着实让段丞有些不解，不解之余，还有一些意外。

段丞并没有开口回答，似在等斯遇知继续说下去。

“你也研究神秘学吗？”也不知怎的，斯遇知就这么鬼使神差地朝着段丞说出了这句话，这要是换在平时，斯遇知铁定说不出口。

周遭在一片短暂的安静之后，斯遇知又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了一句：“还是……你经历过什么？”

“比如……重生？”斯遇知道得很轻，那反问般的语气，好像连她自己都不太相信这件事。可这句话，就好像是一块小石头被轻轻地掷入了水面，水声算不上响，水花也不大，却是泛起了层层涟漪。

段丞整个人的神经一紧，扶在方向盘上的指尖微微颤了颤，紧接着，车子也缓缓靠边停了下来。

霎时，车内的空气就好像是被凝固住了一般。斯遇知察觉到了段丞那望着自己的目光，整个人也突然僵硬住了，她不自然地坐在副驾上，甚至连动都不敢多动一下。

好像……触碰到了不该触碰到的话题？

如果没有的话，段丞会不会把当成个傻子？

霎时，斯遇知的神经也跟着一起紧绷了起来，甚至在这短暂的安静之中，斯遇知的脑海中过了无数个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所以……段丞不会把她当成智障赶下车吧？

“如果我说是，你会相信吗？”

段丞的声音想起来的那一瞬，斯遇知甚至还有些不可置信。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似的，像是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但当段丞真的承认的时候，斯遇知又觉得有些……不不真切。

这种感觉其实也挺奇妙的，就好像突然有一个人一脸认真地跟你说：“我是来自未来的时空穿梭者。”，无论说者是否在讲述实话，但听者多多少少会觉得那人脑子有点问题。

斯遇知微张着嘴，仿佛所有的话都涌到了喉咙口，可所有的话，也停滞在了喉咙口，没有说出。

段丞似是察觉到了斯遇知的难以置信，他盯着斯遇知看了一会儿，眼眸中还藏匿着一份清浅的笑意，斯遇知的这般反应，仿佛就在段丞的意料之内一般：“你不相信也没事，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他听斯遇知说过，她做过一个噩梦——梦里，有一场车祸。

可能有一天，她也会幡然醒悟，那一场车祸并不是空穴来潮的一场噩梦，而是在上一世真实存在的，那一场车祸之后，一切就好像是被按下了重启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