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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黎看着他，像是认错般哄道：“对不起，是我不好，以后我不会了，你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抱着他的腰，头往他怀里蹭了蹭。

穆云琰身体僵了一下，将她稍稍推开，穆黎愣了一下，委屈的看着他，“琰爷……”

“你不要再主动了，我有阴影。”

他这几天细细回想了一遍，才发现自从举办了婚礼在一起之后，她在那件事情上格外的主动，有时候就算是累了也要迁就满足他。

以前他一直以为她只是顺他意罢了，可没想到，那时候她就打着主意了，现如今若不是舍不得她，他都恨不得保持个安全距离，总觉得这样对她才是安全的。

“嗯？”穆黎先是不太明白，随后发出一阵低笑，“想什么呢？你就是想我现在也不行了。”

刚说完，敏锐的感觉到穆云琰的情绪低落了，穆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说我怀着宝宝呢，头三个月不能……”

穆黎盯着他，有些羞怯的笑了笑，拉过他的手，头枕在他手臂上，“好像你知道了之后，我更轻松了。”

不用再担心他什么时候会发现，不用想着他会不会生气不要她了，也不会担心会不会自己忽然一睡不醒，什么也来不及告诉他。

“再和我说一遍好不好？所有我不知道的事情，都和我说一遍。”穆云琰轻叹。

他不知道她还能像这样清醒多久，慕容桀说，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加上最近穆黎都是割血给他入的药，他的身体也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变化，而穆黎，已经近乎不可逆的状态了。

或许她再闭上眼睛，就不会再睁开。

慕容桀建议是尽快将她带回血云族，族中更适合她休养生息。

过了许久，穆黎说着说着，意识又开始有些浑浑噩噩的，她暗暗拧了自己一把，让自己保持清醒，她知道穆云琰如今很不安，她若是间隔这么短的时间再次睡过去，只怕他会更难过。

等她说完，穆云琰没说话，只是轻抚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的，十分缓慢。

穆黎知道他如今定然是心疼她，或许会后悔当初的选择，她仰头看他，说道：“你知道吗？就算再重新来一遍，我也还是愿意和你赌这一把，不管是九百年，还是一万年，只要能再见到你，我就愿意。”

“我不想，阿黎，如果我知道你会吃这么多苦，我大概没有勇气踏出那一步的，我宁愿那时候就放手，随你而去，或许会是个更好的决定。”穆云琰的音色略带沙哑，不难听出其中的懊悔。

他的手覆在穆黎的腹部，到底还是对穆黎开了口，“阿黎，这个孩子，我们不要了，好不好？”

她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再怀着个孩子，她只会消逝得更快，比起孩子，穆云琰更看重的，是穆黎。

穆黎比他预想中要更平静，或许早想过他会这样说，她只是淡淡一笑，“好，都依你。”

没等穆云琰松一口气，她又说道：“可是，如果这是我最后的时间，我希望将他带到这个世界上，琰爷，我想要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我想看看，他是更像你，还是更像我。”

穆云琰闭了闭眼，过一会儿他才无奈的说道：“那我们回血云，族中的长老或许能帮得上忙，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