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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舒云听后哭笑不得，“这样的杀鸡儆猴倒也只有她能做得出来，不过这行事手段她倒是像极了母皇。”

侍卫不敢接话。

“这样能一劳永逸，不是吗？”

月舒云抬眸看去，云璃一身姜黄凤袍，比起往日见到的她多了几分威仪，那张脸上的冷意让人不敢直视。

“你做得比我想象中要好，也要狠。”月舒云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眸中满是欣慰，“这样她们往后也不敢再忤逆你。”

云璃看着她，“你这伤何时能好？”

“约莫还需养上一段时间。”

云璃转眸看向她的侍卫，侍卫心领神会退了出去。

“我不能在姒女久留，还有事等着我去做。”

月舒云敛眸，沉默了许久，“这几日便要走？”

“嗯。”

“母皇不在，你虽已经清除了月镜瑶的人，但难保没有下一个月镜瑶。”

云璃挑眉，“既然你醒了，接下来自然就交给你了。”

“我可以再昏过去。”月舒云很认真地说道。

云璃：“……”

云璃微微叹了口气，隐在宽大衣袖中的手捻动着法诀，周围荡起了一层无形的屏障，将她和月舒云的言语全都藏了起来。

“女帝是有重要的事要去办，所以必须要离开姒女，对吗？”

月舒云一怔，抬眸扫了一圈，看向她，“不，母皇真的失踪了……”

“你不必隐瞒我，你我之间的谈话不会流露半点出去。”

闻言，月舒云沉默半晌，才开口，“是。”

“把她的打算告诉我吧。”

“我……”月舒云本来想隐瞒，但触及到云璃那似乎能洞悉一切的眼睛之后，她长叹一口气，缓缓吐出了几个字，“母皇想要你继位。”

云璃似乎早已猜到了一般，并无惊讶，“然后呢？”

“只要你继位，后面如何都可以。”

“明白了。”云璃敛眸，“我此生都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君王，但你可以是。月舒云，你比我更在乎姒女，我相信我离开之后，姒女不会乱，若说会有下一个月镜瑶，我希望是你，且只能是你。”

话落，云璃撤了结界，转身离开了月舒云的宫殿。

月舒云怔怔地看着云璃离开的背影，久久都没能回神。

她一直都明白云璃并不大愿意坐这人人都觊觎的五国尊位，但她现在竟然明着告诉自己待她走后可以夺位，这实在让人惊异。

许久，她才缓了缓有些僵硬的身子，她从前不是月姝玉，往后也不会是月镜瑶。

云璃无心帝位，她既不在，自己便是姒女第一人，又何必要去冒险求那高堂之座！

回到洛神殿，凤微澜正坐在洋槐树下合眼假寐，听到脚步声，他掀开眼皮。

“如何？”

云璃垂眸，“与我的猜测相差无几。”

凤微澜起身拉她一起坐下，言语温和，“阿璃，又多一个人真心为你计深远，这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