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到吧,你没能杀死我,自己却把命都赔上了!”
“哈哈哈哈哈,你活该!你活该你知道吗!”莱特突然大笑,癫狂的笑声充斥回荡在整个房间。
“我实在太开心了!你终于要死了,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这一天,你一天不死,守墓人一天不会放过我,你知道我过得有多寝食难安吗?你这个叛徒!”莱特揪着费迪南德副院长的衣领怒吼。
“不过你马上就要死了,苍天有眼,你害了那么多条人命,真的是死有余辜!哈哈哈哈哈哈……”
莱特一直笑,他笑弯了腰。
笑声由大变小,直到他的喉头变得哽咽,他不再笑了,而是疯狂咳嗽,喉咙想被什么堵住呛到一样。
“布尔沃,你怎么会搞成这样啊……”
莱特艰难抬头,原来他已经泪流满面。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啪嗒啪嗒砸在费迪南德副院长已经神情涣散的脸上,他跌坐在地,怀里抱着生命已经逝去的友人,他把脸埋在费迪南德副院长满是血迹的胸膛,肩膀一耸一耸的,他在竭力抑制自己的哭声。
回忆却如潮水般袭来,冲破了情绪的闸门。
原来逝去的不只是名为稻草人的恶魔,还有他那个亦父亦兄的老友布尔沃。
“臭小子,战斗的时候要心无旁骛不能有杂念懂吗?记住,果断永远是你的制胜法宝!”
“小小年纪别把心思都花在女人身上,女人有什么好喜欢的?冒险和龙才是男人的浪漫!”
“妈的,这小子非要挤我床上睡,睡着了还蹬被子!再闹腾脚给你剁了!”年轻的布尔沃看着占据他的床三分之二部分的胖男孩恶狠狠地说,但依然没有弄醒男孩而是轻轻地为他盖上被子。
……
其实莱特和费迪南德副院长两人都知道,刺向莱特胸膛那柄手术刀根本就杀不死他。费迪南德副院长杀人无数,开膛破肚的手法极为精湛,他当然知道那一刀根本就没有刺穿莱特的心肺。
而莱特更加心知肚明,只是两人都极有默契地没去提起这个。
莱特忍不住崩溃大哭,平时的他有多没心没肺,现在的他哭得就有多肝肠寸断,他身子抽动呜咽不止,鼻涕和眼泪混在一起淌了一脸。
这一刻的他哭得像个没长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