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有份的意思是但凡付了一两黄金的人都有机会与妙音姑娘共度春宵吗?”
那下人回道:“是。”
“没想到宣平候二姑娘居然这般豪放!我出五两黄金求个第一!”
“我出二十两!”
“三十两!”
…
白知柒已是怒不可遏,她起身猛地扑向那站在亭内的下人,一簪封喉,那下人还没来得及求救就倒在地上,挣扎片刻后便没了动静。
外面的人隔着老远看不清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只一味的争抢着第一的位置,有的甚至已经开始走上长桥,不顾风雨的想要一睹芳容。
白琳琅如今在他们眼里,就是人人都可践踏的最下贱的青楼妓子,曾经高不可攀的清莲终于跌入他们伸手可触的泥潭里,谁都能肆意玩弄。
白知柒倒在地上喘气,她已经逐渐失了力气,亭外急促的脚步声由四面八方而来,将她死死围困在了中心。
这是有人刻意为二姐姐设下的死局,目的只为能狠狠羞辱她害她失去清白之身,除了容语岑她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
“谁敢!”
女子撕心裂肺的声音由湖中亭里传出,沙哑却足够清晰,但这丝毫不能使得那些脚步声停留一瞬。
一道身影从亭榭里跃出,迅速掠过众人朝着湖中亭冲去。
白知柒认命似的合眼,她紧握银簪慢慢对准了自己的脖颈。
她宁死也不愿彻底沦落风尘,不愿失身于这些趁人之危的畜牲。
“美人…我这辈子可能就这样了,只是没能再见你一面,连让你好好吃饭都做不到了…”
白知柒发狠的用发簪刺向自己的脖颈,上面的旧伤还未完全痊愈,今后也不需要再痊愈了。
一只手抢在白知柒之前夺过了那只发簪,接着不由分说的将她抱进怀里,他的动作算不上有多温柔,甚至带着些后怕的颤抖。
白知柒惊恐的望着亭外,她迅速合嘴却被人死死扼住了下颚。
戚玄迟哑着声音道:“想咬舌自尽?怎么不睁眼看看我?”
白知柒只觉得他怀里有些颠簸,再低头看去,原来他正抱着她跃过数个屋檐,两人早已离开了湖中亭。
害怕与彷徨几乎是一瞬间就将白知柒整个人牢牢的笼罩在其中,她后知后觉的落下泪来,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怀里放声大哭。
戚玄迟唇线抿成一条直线,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别怕,已经没事了。”
白知柒泣不成声,双手紧紧揪着他的衣物,身后的嘈杂人声她已听不见了,耳边除了呼啸而过的风声,就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莫名让人感到安心。
戚玄迟眸中晦暗不明,阴戾之气顿显,宛如深渊恶鬼。
一想到他方才若是晚去一步小姑娘会发生些什么,戚玄迟就恨不得手撕了那群纨绔子弟。
“我在这,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