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易梧岚,在秋泯楼里烦我也就罢了,我好不容易和皇上能有个独处的机会,你还要来掺和上一脚!”
易梧岚委屈道:“我这不是以为皇上有了新欢,怕他把你忘了在外到处沾花惹草吗?”
白知柒冷哼一声,她方才和美人之间的气氛那么好,哪知道会突然凭空跑来个易梧岚。
“你当真决定好了要做皇上的妃子?在我这儿待着不好吗?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可皇上却不一定会,小家伙该知道的,皇上拥有三宫六院,今日或许会因为新鲜感宠爱于你,明日或许就会将你抛之脑后再也记不起来,昔日的白婕妤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暴毙宫中,多么敷衍的死法。”
“既然如此,小家伙为何不能选择我呢?”
白知柒饮了口茶水,道:“那日丫鬟一事,在我二人之间,你选择了信她,不是?”
易梧岚默了默,“芝雀跟了我多年,她的性子我再清楚不过,断不是那种会生事的人。”
白知柒了然一笑,抬眸望向屋外,那里立了一道身影,离她不远不近,就在她抬眼就能看见的地方,静静伫立着。
“你信丫鬟是因为几年的情谊,而皇上信我,是因为他知道我所说的就是我想让他相信的,所以他无条件相信我,哪怕我所说的一切皆是谎言。”
“况且。”白知柒回想起了芝雀盛气凌人的态度,继续道:“就连一个丫鬟都能对我指手画脚,易梧岚,你真的觉得我在你这里会感到快乐吗?”
“那步入宫闱你就能快乐了吗?”易梧岚出声质问到。
“可我一想起皇上,就感到快乐。”白知柒起身推开了房门,屋外只余一道身影,哪还有什么褚知府。
戚玄迟负手站在门前,见她来了微微侧目,转身替她拢紧了薄被,“夜里凉,当心些。”
易梧岚哽住,看着屋外相拥的两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他总觉得这二人的关系不似寻常,亲昵的像是早已相识许久的爱人,联想起那位深受圣宠却突然在宫中暴毙的白婕妤,易梧岚好似明白了些什么。
“原来是这样,白婕妤,白知柒,当初宣平侯府里步入宫闱的女儿,原来是小家伙。”
...
翌日,京中百姓议论纷纷。
“据说那日在街上横冲直撞的马车,是镇国公府上二姑娘的。”
“可是那位半道突然被镇国公接回府的私生女?”
“嘘!你不要命了,镇国公可是明言了,这位是他的亲闺女,谁也不能在背后议论。”
“嘁,她在镇国公府里的地位可是要赶上世子爷的了,这次惊马一事可给街上造成了不少损失,万幸没有人员伤亡。”
“可那日马车上的姑娘看起来却不像是那位二姑娘的,模样看上去甚至像极了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的。”
“那二姑娘的模样与镇国公一点也不相似,马车上那位莫不是真正的镇国公二姑娘?那苏沁为了保住自己的身份这才下此毒手?”
“那她可真是蛇蝎心肠,枉我昔日为她说尽好话,以为真是个菩萨心肠的好姑娘...”
白知柒蒙着面打街上路过,倒是没成想会听见这些话。
镇国公已将那日惊马一事掩的严严实实,不知道是谁又放了话出来,挑起民间新一轮争议。
白知柒也没想到自己有一日竟会成为人们讨论的对象,不过眼下最麻烦的还得是面前这个人。
“小柒,梁王那件事可处理完了?”顾寒舟坐在她对面,含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