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起这伶人,哪怕他生的着实美丽,宛如不可亵玩的清莲,他也能让他沦落成众人的玩物,与那些供人泄欲的妓子没什么两样。
杜凡见他不以为然的朝一旁走去,气的一只手发狠的指着他,整张脸已因情绪失控而变的有些扭曲。
下一秒,方才还出言不逊的人就已化作血骨,断了一指的右手渐渐露出底下的森森白骨,最后化作一滩再也说不出话的血水。
顾寒舟素来杀伐果断,若不是杜凡还有的用处,他断不会容忍他苟活到今日,可他错就错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甚至毁了小柒送他的生辰礼物。
“自然会有人顶罪,大人不就是为此而存在的吗?”
顾寒舟面露厌恶,如月般清华矜贵的人一脚踏过那滩血水,爱怜的将沾满了血水的香炉拾起。
少女的话语似乎还飘荡在耳边,“居主的衣裳脏了,洗不干净的,扔了吧。”
握着香炉的手狠狠一缩,白皙如玉的手背已被鲜血点缀,附着了一层奇异凌虐的美感。
洗不干净?怎么会洗不干净,只要他想,什么都洗的干净。
只是她又出手毁了他一件事,可真是很难让人开心起来啊。
...
这一夜白知柒顶着北襄贡女的身份,在皇宫内被安顿了下来。
百里野见她为救自己,身上几乎每一处完好的地方,也就没让人进殿面圣,在他看来如今最重要的,还得是让白知柒看上去能像是个异国贡女。
好在白知柒自幼被教养的举止得体,浑身上下除了一张脸外,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在百里野不知第几次提醒过后,白知柒终于得了清净。
白知柒靠在床头伸了个懒腰,朝着屏风后鬼鬼祟祟的人影道:“人都走了,还躲在那做什么?”
施末犹豫的从屏风后走出来,紧张的攥着自己脏兮兮的衣裙,她不敢轻易暴露身份,因此脸上的泥污和血渍一直干涸残留在脸上,不曾清洗过,看上去就像是个逃难的难民。
白知柒叹了口气,大概已经猜到了原因,“你不愿意入宫。”
肯定的语句让施末慌了神,她警惕的看着白知柒,似乎已做好下一秒逃跑的打算。
“这里是东辰的皇宫,你能逃到哪去?只要我告发你,你的一切反抗都是徒劳。”白知柒淡淡到。
她其实只是想小小的报复这个北襄贡女一下,毕竟她拼死拼活的把人救下来,却被人反将了自己一军,说不恼那是假的,她从来都是个睚眦必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