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这北襄贡女倒是个有能耐的,一出手就能把陛下迷得神魂颠倒,连着为她破了两个例!”兰芷苓狠狠一拍桌子,宫女们又惶恐的低下头,恨不得将头埋进瓷片里。
“娘娘息怒!”
兰芷苓美眸一扫,冷冷看着出声的那个宫女,“你让本宫息怒,本宫拿什么息怒?!皇上已经几月未来庆和宫了,这与在冷宫有什么区别?!”
“可陛下也未曾去过其他娘娘的寝宫,贵妃娘娘也好几日未曾见过陛下了!”
“那昨夜的,那今日呢?!那北襄贡女又是什么?!”
几个宫女们害怕的低下头,不敢再出声激怒这个已然失了理智的女人。
“都给本宫滚出去!”兰芷苓一把拂落桌上的杯壶,被杯壶击中了的宫女头破血流了也不敢吱声,双腿打颤的朝寝宫外退去。
刚一到殿外就看见了匆匆赶来的戚长愉,几个宫女连忙把他拦在宫外,朝殿内大声喊道:“王爷,您怎么来了!”
本还在发怒的兰芷苓动作一顿,凌冽的目光投向几个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宫女。
戚长愉好不容易进来时,正看见兰芷苓在给一个头破了的宫女上着药,看着兰芷苓关切的目光他不由得感到心疼。
皇兄宠爱妃子越发没个度,明明知道苓儿在殿内日盼夜盼着他,却始终不愿意来看上一眼。
“这些事怎么不让宫人们来做?你看你近日又消瘦了一些,这样下去怎么能行?!”戚长愉走上前夺过她手中的金创药,丢给了一边的宫女,丝毫没有注意到几人的颤抖,一心惦记着眼前的美人。
兰芷苓似乎是才发现他的到来,失神的眼中顿时有了焦距,她盈盈起身,“王爷。”
刚一说完身形便晃了晃,戚玄迟连忙扶住了她,心疼道:“你听说那件事了?”
“哪件事?”兰芷苓自嘲一笑,不在意道:“是昨夜陛下在乾清宫留宿了北襄贡女,还是今日特意去看望她?”
戚长愉见她这副神情心里更是疼惜,“皇兄宠爱妃子真是没个度!雨露均沾的道理都被他忘之脑后了。”
兰芷苓垂下眼帘,掩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愤怒,轻声道:“陛下乃一国之君,做任何事随心就好,王爷莫要再说这些话,当心被有心之人听了去,影响您与陛下之间的兄弟情分,陛下他很在乎王爷这个弟弟。”
“你就知道一味袒护他,他若是有你一半的心思,你又怎会日日牵挂而不得回报?!”戚长愉见她都到了如今这般地步还要出声袒护戚玄迟,气的几乎要喘不上气。
他注意到兰芷苓眼眶泛红,发髻与衣物皆十分缭乱,就像是无心打理一般,不由得感到一阵气愤,一下捶向了红柱。
“能被苓儿这样的美人如此相待,皇兄居然还不懂得珍惜,我看他就是被那罪臣之女和北襄贡女迷昏了脑袋!”
兰芷苓连忙上前握住了他通红的手,眼眶内已积满了泪水,“王爷何必为苓儿感到气愤,这是苓儿自己选择的路,陛下曾经是看在王爷的面上才同意收苓儿入宫,苓儿这样身份的人此生能相伴在陛下左右已是万幸,王爷又何必一如既往的待苓儿好?!”
戚长愉看着她夺眶而出的泪水,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窃喜,“苓儿,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
像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兰芷苓连忙松开手,不敢再看他,“是苓儿逾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