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韵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关心那个表里不一的女人,不由得感到一阵气愤,“好啊,瑜姐姐关心她比关心我要多,都不见你问过我呢。”
白知柒有些好笑的摸了摸她的头,“方才不是问过韵儿了吗,韵儿忘了?”
“忘了。”沈南韵撇过头去,装作一副气鼓鼓的样子,逗笑了一旁的沈素清。
“韵儿自从那日回来后就时刻惦记着瑜姐儿,自然是十分担心瑜姐儿的,瑜姐儿可莫要让她失望了。”
白知柒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啊,那韵儿还真的是很担心我呢,瑜姐姐很开心。”
沈南韵脸上这才有了笑意,不情不愿的又拉住了她的手。
沈素清笑着扫过两人的脸,“沁姐儿她今早身体不适,在府中歇着呢。”
“是身体不适还是心中有鬼呢?”安以悠娇笑一声,从自己的屋中款款走出。
“姑娘这是何意?”沈素清虽然不曾接触过安以悠,但见她是白知柒的好友,心中多少也是喜欢的,但她这句话说的毫不客气,沈素清自然还是先护着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苏沁的。
“国公夫人是当真不知自己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儿的真面目?”安以悠捏着烟叶,慢条斯理的放进了烟杆中。
“我还是不明白姑娘的意思,瑜姐儿,你可知道这位姑娘所言何意?”
白知柒半垂着眼帘,并未吭声。
沈南韵鼓励似的捏了捏她的手掌,“瑜姐姐别怕,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相信你!”
“国公夫人难得一点也不怀疑,为什么孕前一切正常,生产过程也平安无事,却还是生下了一个死胎?”
沈素清自然是有过怀疑的,但她实在没有勇气再看自己早夭的骨肉一眼,只能将其归咎于自己与这个孩子无缘,可如今却有人告诉她,这件事远远没有她想的这么简单,甚至,还跟一个她从未怀疑的人有关。
“稳婆,你不妨告知国公夫人,宣平侯妾室和苏沁当年威胁你做了些什么?”
一个沧桑的妇人从安以悠身后畏畏缩缩的走出,小声道:“当年宣平侯之妻生下一名死胎,她的丫鬟于心不忍,于是串通苏沁威胁我对换国公夫人和宣平侯之妻的孩子,我当时虽然知道此事有违道德,但那丫鬟属实可怕,以我家人的性命为威胁强迫我完成此事,我这才...”
“怎么可能?!沁姐儿当初才多大,你说谎!”
“人证已经在此,我没有理由要撒谎骗国公夫人,国公夫人若是不信,不妨问问柒儿,看她想同你说些什么。”
白知柒垂眸望向地面,将自己当初在檐上听见的一切和遭遇统统说了出来。
沈素清的神情也由起初的不可置信转为悲痛。
“事实便是如此,母亲若是不信也无妨,毕竟...毕竟苏沁才是那个您看着长大的孩子,您若是选择信她,我也...“
“什么都别说了...”沈素清紧紧将白知柒抱入怀中,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早在瑜姐儿险些因惊马丧命时我就该发现的,原来这样一个狠毒的人一直潜藏在我身侧,对我最爱的女儿次次痛下毒手!”
沈南韵听了这些话更是气得几欲冲回府同人争论,“我就知道她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没想到她这次居然还想要我和瑜姐姐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