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是不记得我了?”
安以悠自然是记得他的,但眼下实在是分不出别的精力与他闲聊,她那日为了能够寻到白知柒冒着风险派出了手里扎根在南方的人马,没想到竟被人钻了空子,暗仓在南方的势力大受打击,使得她不得不亲自出马处理剩下的事宜。
“抱歉,我手中事颇多,没有办法和公子闲聊,还请公子另寻他人吧。”
百里野一听见她这话就不乐意了,“我可不是谁都行的人,难不成姑娘便是这样看我的?”
回想起两人当初初识时的场面,那个拿着花往路过的姑娘们身上砸的风流少年,可不是谁都行吗?
安以悠没再搭理他,朝着宫门所在的方向走去。
百里野见她似乎对自己有了误解,连忙想要弥补,“当初那件事确实怪我,不知道姑娘能不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那就麻烦你送我去城西街。”安以悠也不同他客气,一下便上了马车。
百里野在马车外愣了愣,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但终究还是信守承诺让车夫往城西街的方向驶去。
送别了安以悠后,得知白知柒已经“病愈”的几人才得了机会来看望她。
当初白知柒离宫未归后,戚玄迟便拆了宫中嫔妃偷溜出宫的小门,眼下几人已经将近数月未曾出过宫,因此白知柒并未让几人得知她先前是出了宫,这才一直闭不见客。
“皇后娘娘怎么好端端的就染上风寒了?”黄语曼戳着香炉里的香灰,奇怪的问到。
沈洛言摁住了黄语曼跃跃欲试的手,柔声道:“看脸色的确是不大好的样子,我们这般会不会打扰到皇后娘娘休息?”
“未曾,倒是有几日不曾见过你们了。”白知柒笑了笑,端来另一个只剩下香灰的香炉供黄语曼玩弄。
“皇后娘娘病愈了就好,再过几日西戎便会派使臣前来东辰进贡,您作为国母也是要出席的。”施末接过白知柒递来的茶水,笑到。
“是么,从前便听闻西戎与东辰关系和睦,时常会遣派使臣前来东辰进贡,这下倒是能亲眼见到了。”
柳意凝扫了一眼笑容微僵的沈洛言,转移话题道:“皇后娘娘倒是可以随淑妃一道驯兽,强身健体,淑妃一年到头可都是极少生病的。”
白知柒有些惊讶的看向她,“原来贵妃也觉得驯兽是能强身健体的一件事,不如改日我们一道随淑妃前去驯兽?”
柳意凝拂开茶叶的手一顿,没想到话茬会落在自己身上,但对上沈洛言期盼的眼神,只能掩着唇咳了一声,“臣妾倒是无所谓,就怕淑妃她指导不了臣妾。”
沈洛言粲然一笑,目光柔和上了几分,“臣妾自当尽力教导贵妃娘娘,断不会让贵妃娘娘受到冷落。”
话虽如此,至于她口中的那个“冷落”,柳意凝不用想都知道是在指那群凶恶的猛兽。
毕竟她从前可没少奚落爱驯养猛兽的沈洛言,虽然沈洛言从前也会偶尔邀约她,但总是会被她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眼下好不容易得了机会,沈洛言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