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月愣了愣,确定她是在问自己,有些莫名的说道:“那是自然,在我眼中没有任何一个男子会比玄迟更好看,我日后定要嫁给他!”
关于最后那句话,曦月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赌气才加上的。
“可公主方才也该看见了,本宫与公主的区别。”
“有什么区别?!不就是一个当箭靶一个当射箭的人吗?!”
白知柒稍稍往前倾了倾身子,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区别在于,当面对未知的危险时,公主怕了,而本宫无所畏惧,因为在本宫背后的人,是陛下,所以本宫绝不会后退半步,哪怕是死。”
曦月踉跄几步,被她语气里的坚定震慑住,她的确爱慕戚玄迟,可她绝不会为了他去死,如果爱慕他就要为了他去死,那么她宁愿离他远远的。
“你疯了,只有疯子才会甘愿为别人去死!”
“那就当本宫是疯了吧。”白知柒悠悠起身,不在意的抚了抚腕上的玉镯,“将公主扶回去吧,今日想来是受了不小的刺激。
几个宫人都不知道两人到底聊了些什么,只好扶着一脸不甘心的曦月回了座。
“方才皇后娘娘是对那西戎公主说了些什么狠话吗?怎么把她吓成那样,看见皇后娘娘的表情跟看见鬼似的。”黄语曼不明所以的看着款款回座的白知柒。
“你若是有朝一日被陛下关入冷宫,本宫也不会觉得意外。”柳意凝不冷不淡的说着,在她额间狠狠点了点,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黄语曼吃痛捂住了自己的额头,“这是为何?”
“贵妃娘娘可能也有些庆幸,好在后宫之中想要争宠的妃子只占少数,否则黄昭仪恐怕就要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沈洛言柔柔笑着,抬手帮着黄语曼揉了揉眉头,还不忘帮她吹了吹。
“她若是有点自觉心,都不会说出刚才的话来。”
白知柒回到位上,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接下来的比赛上时,凑到戚玄迟旁边,“怎么样,我没有给陛下丢人吧?”
哪知身边人连余光也没给她,脸色微凝。
白知柒心里一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才做的有些太过分了,若是被西戎使臣认为她是在挑衅西戎的国威,恐怕要对两国的关系造成极大的影响。
“陛下...”
“下次莫要再这样了。”
白知柒自知有错,低下头轻轻应了一声,“我之后不会再理会那西戎的公主了,我只是看她一直盯着陛下不放,才想着出面挫挫她的锐气。”
知道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戚玄迟有些无奈的牵起了她的手,“我只是希望姐姐莫要用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若是出了什么事该如何是好?”
“我不在乎其余人会如何,他们是死是活在我眼中都没什么两样,但姐姐不同,姐姐若是出了什么事,我绝不会保持如现在这般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