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见场上突然插入一道疾驰的身影,竟意外的有些熟悉。
苏奉振沉思片刻,目光移向戚玄迟身边的空座上,朝身后的侍卫问道:“皇后娘娘去了何处?”
“回国公爷,皇后娘娘她身体不适,先行退场了。”侍卫回到。
“延庄可是担心在皇后娘娘?”沈温舒见那道人影已经逐渐接近马匹失控的曦月,只微微侧目用余光留意着他的举动。
旁边的座席里突然传来杯盏碎裂的声音,紧接着一道人影飞快从中掠出。
“那不是言泽吗,他怎地会突然冲出来,莫不是要去救那西戎的公主?”沈清义好奇的朝场上投去目光,表情疑惑。
苏奉振猛地反应过来,也跟着冲了出去,只见他翻身上了冀少光停在场边的马匹,直直朝着那道已经与曦月并驾齐驱的身影而去。
“姑父怎地这般惊慌失措,方才他不是说要静观其变吗?”沈清义莫名。
沈温舒沉吟半晌,终于敏锐的捕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原来那突然加入的男子竟是他那早早离席的外甥女,这要是被那发疯的马匹伤到了哪里,他那妹妹指不定又要为此伤神。
眼见着连自己的父亲都跟着冲了出去,反应慢半拍的沈清义心中一万个不明所以,刚要询问自己身边的朝臣,余光里就看见本该坐在位上不动声色的戚玄迟也跟着策马而出,背影急切。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劳驾他们这么多人亲自出马?其中居然还包括当今陛下!难道那个西戎公主来历不凡?
白知柒正要用迷香平复惊马,就听见身后逐渐逼近的马蹄声,她微微侧目看了一眼,四个并排的人神情不一,为首的那个脸色阴沉的能滴出墨。
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自己就已经被人揽过腰身抱到了另一匹马上,见她平安无事,苏奉振与苏瑾联合控制住惊马,而沈温舒趁此机会将已是半昏迷状态的曦月从马背上抱了下来,场面顿时恢复成了先前的平静。
“我...”
“够了,将皇后护送回宸枫宫。”戚玄迟难得的对她冷了脸,一双点墨似的黑眸里蕴着山雨欲来的怒火,白知柒识相的闭了嘴。
就连一向护着她的苏奉振也黑着一张脸,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训斥的话来,在他眼前的若是个儿子,恐怕早就要被他拧着耳朵拖回去罚上几记家棍,“瑜姐儿,今日你实在是太过胡来,陛下能够不处罚你已是万幸,此后切莫再逞强。”
沈温舒同样脸色微凝,“外甥女,你这样做实在是太危险了,要是伤到了哪里可该如何是好?素清她若是知道你受了伤,定会担忧的几日都不能安心。”
场上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的人们不由得小声交谈了起来,“那西戎的公主何德何能值得镇国公,世子,威远大将军甚至陛下亲自出手相救?”
“我怎觉得他们是去救那位公子的?不过那位究竟是哪家的公子,实在是眼生的很,似乎从未在宴会上见过。”
“好像是陛下派去参赛的公子,他的身份恐怕也只有陛下能够得知了,方才见陛下那神情,估摸着是为此动了不小的怒,那公子大概会因此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