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闻言还是不敢信,那条成了气候的六翅蜈蚣,看起来就是那般不好相与,绝对的绝世凶物。
这道长与它才交手多久?不过几息之间的时间,六翅蜈蚣就被其赶走了。
自己仿佛只是听见那六翅蜈蚣嘶吼了一声,紧接着山体一阵震动,就没了下文。
心下暗道:这反长真乃绝世高人,那蜈蚣如此凶恶,其居然几下就将其打得逃命。
再观眼前道人,只是衣服稍微破损,以后真真不能得罪了。
当下道:“道长辛苦了,玉楼再次再次谢过,今日道长救我一命,日后但凡有用得着玉楼的地方,道长只管吩咐,刀山火海,玉楼义不容辞。”
也许因为张林是受其父之请,陈玉楼此番言语之间,已完全把自己放在晚辈位置。
张林闻言心道:你少作点死,就是最大的帮忙了。
见其絮絮叨叨,便道:“少废话了,赶紧收拾下,我们上去。”
陈玉楼连连点头,赶忙收拾一番,正欲问张林如何上去,便见张林将身上有些破损的衣服脱了下来,扔到一旁,光着膀子。抬头背对陈玉楼打量着峭壁,似乎在思量从何处上去。
陈玉楼便见,张林身上不少地方有着些许黑痕,背后一不知名的禽类纹身,忽明忽暗,每次亮起,那些黑痕就暗淡几分。
陈玉楼见之甚奇,那些鸟羽组成的纹身栩栩如生,光华流转,竟然似活过来般。
想他陈玉楼走南闯北这么些年,自诩见多识广,却未有耳闻这般神奇纹身,当下忍不住伸手去摸。
而在此时,张林仿佛身后长眼,突然回身,一把捏住其手,语气不悦道:“你想干什么?”
被张林握住手,陈玉楼仿佛做坏事被人人赃俱获,又闻张林语气中有所不悦,当下尴笑道:“在下也就好奇,道长这纹身哪里来的,怎么还发光。”
张林闻言,才发现自己的纹身居然还在显化,暗道:大意了。
自己刚才斩那六翅蜈蚣时,不慎沾染了其血,那血剧毒无比,腐蚀了自己衣服,落在自己身上,自己体内血脉有感,便自动激发排毒。
自己刚才想着那衣服上沾了剧毒,恐一会儿带陈玉楼时,其不小心触碰到,害了其性命。一时却忘了,那血脉清理六翅蜈蚣的毒还未完毕,被陈玉楼看了去。
张林还未说什么,陈玉楼见张林转过身来,方见其胸膛正是一鸟头,
那鸟头十分眼熟,似曾相识。陈玉楼还未来得及细看,只记了个大致形状,却见那纹身居然消失了。
连带着张林身上的那些黑色痕迹,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玉楼见此,目瞪口呆,正欲要问,张林道:“你最好忘记刚才看见的,上去后不要多言。”
陈玉楼见张林神色冷漠的开口,知道对方不是在说笑,连忙点头,当即表示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有第二人知道,他一定烂在肚子里,带进土中。
张林道:“不用那么慌张,我只是不想每个都好奇,问这问那而已。”说着也不待陈玉楼再表态,看看上方道:“你准备好了吧,我们要上去了。”
陈玉楼见此,只得将所有的疑惑暂放心底,看着这悬崖峭壁道:“道长,这崖壁如此陡峭,没有蜈蚣挂山梯,恐怕难以上去。
刚才我掉到这里时,特意看过,你我往左不远,就是我们要下的地宫偏殿。
你我先去哪里,想来哪里的蜈蚣挂山梯还在,正好借其上去。
即使不在,花玛拐见我们久不上去,必然遣人来寻……”
“叽叽歪歪!”张林听陈玉楼所言,感觉是个好方法,但他那里愿意去等。
再说现在那边一片火海,烈火烧死那些毒虫蜈蚣,恐怕已经毒气弥漫。
他有血脉傍身,自然是没有事,但陈玉楼肉体凡胎,以那些蜈蚣的剧毒,别说吸一口,就是皮肤接触,恐怕就得当场毙命。
当下就拉过陈玉楼,牵着对方道:“抓紧了,再掉下去我可不管。”
说完也不待陈玉楼再言,向前一道符纸扔出,便出现一块巨石镶砌在这裂缝中。
陈玉楼目瞪口呆,终于反应过来那罩住自己的巨石从何而来,还不待惊讶过去,张林已如此反复,带着他向上攀爬了百十米。
裂缝之间距离越来越大,张林也不在用土符制造巨石,因为制造出来的巨石无法卡在崖缝中。因此改用木符,借助木符生成树藤继续向上。
不过十数息,二人就来到崖壁上凸出的古松,也就是陈玉楼第二次掉下去的地方。
哑巴昆仑摩勒还等在这里,其只觉得眼前一花,张林与陈玉楼就‘凭空’出现在古松上。
陈玉楼见其还在这里,心下感动,却板着脸训斥对方几句。
哑巴昆仑摩勒只是看着陈玉楼傻笑,又对张林严肃拜谢。
陈玉楼无奈,也不在说他。
古松上有先前张林下来救二人时留下的绳索,张林便未在用符,借助绳索,将陈玉楼二人送到蜈蚣挂山梯上。
于是三人中二人人攀梯,一人借助绳索攀崖,往山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