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歪见此没好气道:“他奶奶的,你们两个在这里钻来钻去干嘛?”
二人一出来,便见十来条枪指着自己,当下也是吓了一大跳,见罗老歪询问,连忙回到:“回总把头、罗帅,搬山的鹧鸪哨让我们来通知你们,他已经挖通了盗洞,直达地宫,让你们赶紧带人下去。”
“哈哈!妥!鹧鸪哨兄弟干得好!”
罗老歪一听,当即喜上眉梢,咋咋呼呼的就去点兵点将。
“走吧!”
张林招呼一声陈玉楼道:“既然鹧鸪哨在下面已经找到路,在这上面再炸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陈玉楼道:“看来道长早就知道鹧鸪哨能在我们之前打通盗洞,那为何不早告知我等,要和我们在这山上折腾?”
张林闻言摇摇头道:“陈玉楼,你着相了!”
陈玉楼闻言拱手道:“还请道长解惑!”
张林与其边走边道:“卸岭一派早已落寞,也就在你手中,有了几分中兴之相,但传承里,许多探墓的手法都已经失传。
而那搬山一派,看似也落寞,但人家传承千年,从未断过传承,每个搬山道人几乎一生都与古墓作伴,在其中寻那虚无缥缈的雮尘珠。
他们对于如何探墓,如何打盗洞,对付墓中机关,自然有一套完整的手法。
你作为卸岭魁首,当扬长避短,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何必处处与他相较?
想那汉高祖刘邦,文不如张良、萧何之类,武不比项羽、樊哙之流,用兵亦不如韩信、章邯,为何最后坐拥天下?
无它,唯识人、用人之能,在当时无人出其右耳。
你身为卸岭魁首,下面数万人马,当以识人,用人为重。何必与那鹧鸪哨较一时长短?此乃扬短避长,兵家大忌。
就好比当下,何在意他鹧鸪哨最先打通盗洞,找到地宫呢?
你当下要紧的,是好好思量,如何带领众人,安全的进去,安全的出来。
不要忘了,那地宫之中,不仅有无数毒虫,还有机关重重,众说纷纭的尸王,那日逃走的六翅蜈蚣等等……以及事后,关于财货的分配。可莫要作那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之人。”
陈玉楼边听边点头,待张林不再言时,其拱手拜道:“闻道长所言,玉楼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感谢道长解惑之恩!”
言罢,其已一扫被鹧鸪哨夺取卸岭风头的颓然,当下神采奕奕,满腔豪气上涌。
与张林道过谢,便嘱咐花玛拐道:“花玛拐,这次你就不要下去了,刚刚几个巡逻兄弟失踪,不论是什么东西做的,你带着罗帅的手下查探清楚,待我回来定夺。”
花玛拐见自家总把头重新捡起卸岭魁首的风采,当下感激的看看张林,应令而去。
陈玉楼又吩咐昆仑道:“昆仑你去让兄弟们带上活鸡,准备好下墓的东西。
鹧鸪哨兄弟既然已找到地宫,我等当遍取其中财货,以成大事,扬我卸岭威名。”
这时罗老歪已带人过来,见陈玉楼又有当年那豪气干云的风采,心下奇了,上前问到:“总把头,我等什么时候下去?”
陈玉楼道:“不急,罗帅,刚道长也说了,那些消失的兄弟,可能是人为,还请罗帅派人,在山尖岭脊构筑防御工事,免得真有人来,我等应付不急。
还有那盗洞去口在山底,崖壁陡峭,也需派人开出山道,以供骡马运输明器。”
罗老歪一思索,便道:“妥!小杨子你也不用下去了,这事就交给你监督。
他奶奶的,这次不把瓶山搬空,老子把罗字反过来写。
老子也要看看,那什么元代大将军什么样子。”
说完问到陈玉楼:“总把头,还有其他吩咐吗?”
陈玉楼摇摇头道:“我没有,不过那地宫中毒虫不少,恐怕还有那日被道长赶走的六翅蜈蚣在其中。
此次下墓,但求万无一失,兄弟们毫发无伤,满载而归,你等可有什么建议,尽管畅所欲言,要是对下墓有用,事成后我和罗帅大大有赏。”
众小兵闻言,面面相觑,下墓嘛,不是魁首说啥,他们干啥吗?怎么还问起他们这些小喽啰了?
当下无人说话,陈玉楼见此,也有些尴尬。
罗老歪见此道:“能有什么看法?要老子看,大家烟吸饱,子弹压满膛,开拔!搬他娘的,”
陈玉楼见此,也只好应是。
但还是闻张林道:“道长,你看我们还需要准备什么?”
张林道:“我觉得,带上些炸药,万一遇到打不开的机关,暗道,炸药招呼下去,应该可行。”
罗老歪道:“不行,道长,在地宫里用炸弹,万一炸塌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