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们,不可用法术。”
顾生正想再说,玉横却单独上前两步。
到了那青衣面前,拱手。
玉横闭眼,回忆那日方峥对上士兵时所用的筠山之术,犹记得其中有一招甚妙,是用手指操控众人。
回忆当时方峥嘴里的口型,隐隐约约拼凑成几句,再回想那时他的手指如何动作。
刘一能推推顾生:
“喂,他会吗?”
顾生咬牙:
“方峥的绝技,秘籍早已毁了,公良逸见都没见过,怎么施展!”
“那会不会这些人也没见过?”
顾生瞥他一眼:
“你想多了,以方峥的性子,门下应无弟子不知他的绝技是什么。”
白虎:
“要我说,我们一起上,把他们全捆起来,等宴会过了再放人!”
刘一能:
“对!我赞成!”
顾生嘘一声,只见玉横衣服轻起,无风自动。
她也想知道,玉横若不用法术,怎么应对这事。
青衣:
“喂,怎么还不动作!
你根本就不会吧!”
灰袍低声:
“可是……他不会不是很正常吗?
毕竟……除了掌门自己,根本没人会他的绝技啊?
所以说……”
“闭嘴!”
身后众人议论纷纷,说这法子根本分辨不出这人是不是代理掌门。
正说着,众人突站直身子,梗着脖子,双手抬起,几人对视一眼,用力,却动不了。
灰袍:
“你们在干什么?”
只见,玉横如玉的指尖微动,那灰袍也站直了身子,冲着青衣走去。
青衣与灰袍两人对视,皆不受控制地互相走近,鞠了一躬,两人哭笑不得,又深鞠一躬。
后面的人也纷纷对旁边的人拱手作揖。
顾生走到侧面,看到玉横微动的手,他正闭着眼,额头冒汗,似乎颇吃力。
刘一能:
“他这是……怎么回事?”
顾生:
“人偶厌术。
是昨日方峥施展过的。”
刘一能:
“是那掌门的绝技?”
顾生点点头,又摇摇头:
“对,但是……这人偶厌术,是筠山禁术,昨日形势复杂,方峥对上人多,才施展出来。
可……公良逸怎么会这术?”
刚说完,那青衣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认……,放……开……我……”
玉横手指迅速而动,只见一阵风起,几人恢复常态,活动手脚。
那青衣:
“呵!
竟用我门禁术!”
灰袍:
“不过,这术也是掌门绝技,你说,到底算不算?”
青衣嗤笑一声,完了,对玉横拱手:
“掌门!”
灰袍暗骂他墙头草,也拱手:
“掌……掌门!”
后面的人见状,干脆也纷纷表态。
“既然会筠山人偶厌术,必然是我筠山能人,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
“既然如此,我等甘愿听代理掌门调遣!”
“行吧行吧!”
顾生吸一口气,本想用通灵石变出个什么掌门之印来唬唬,但玉横此法却能让他们信任自己的能力,从而诚心愿意跟从。
刘一能惊呆:
“什么情况,我都没发现他做了啥?”
白虎拍拍他的肩头:
“听说法术就是这般,让凡人琢摸不透。”
“你说我们是凡人?”
“我说,你是凡人。”
两人开始互骂,继而互掐。
青衣对玉横:
“公良先生,你说!我们怎么做才能救筠山?”
玉横:
“回去呆着,搜集情报。”
灰袍:
“啊?
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身后众人也纷纷围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
片刻,顾生将这事的来龙去脉和自己的计划说出。
“这法子需要人众,因为人多消息就多,所以你们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卫淙:
“是,尤其是云阁。
云阁两日前夜里值守的人,若不是被收买了,便是被下了咒术。
从这里切入,也好破案!”
青衣看看卫淙,想到这人方才一脸傲气,也颇不屑,不愿听他的,便抬起下巴,抱着双臂。
玉横仙君赞同:
“是,让顾生洗脱妖女之名,得先从云阁入手。”
云阁那夜,若能证明顾生是救了皇帝,那么她设计谋害皇帝的罪名便不成立,如此,就能洗脱妖女之名。
若顾生洗脱妖女之名,卫淙自然也不涉及同谋之罪,佣兵之事也可根据情况化小。
卫淙:
“不仅仅是云阁。
今日筠山来了颇多贵客,你们也需留意那些贵客,尤其是和太子活动密切之人。”
若能抓住太子把柄,便一举两得!
河呦呦听了,也附和:
“嗯!若卫昶有什么猫腻……”
还没说完,被卫淙敲一下额头:
“你这小子!”
说完,笑:
“这说卫昶名字的语气,颇像父皇。”
河呦呦呆了会儿,咧开嘴笑,又装模作样地说了几句平时惯说的吩咐话。
白虎竖起大拇指:
“像!虽然我没见过皇帝几面,不过真像!”
几人笑,纷纷前行。
到了筠山后一偏僻角落,灰袍扒开一狗洞,笑着介绍:
“掌门,这是我们……
咳咳……好不容易找到的狗洞。
这处挨着一破落小院,所以没人巡逻。”
说完,和身后几个弟子手脚并用钻了过去。
钻进去后,向洞外招手:
“快进来。”
说着,只见顾生一行几人纷纷从墙上一跃而下。
这院子虽小,却的确僻静,几人挤一挤到屋里布局,其他弟子纷纷回到各自位子上搜罗情报。
过了会儿,一人拎着一母鸡过来。
“掌门!这是云阁外找到的!”
玉横扶面。
顾生扯扯唇角。
有如此弟子,筠山……能不没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