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生眼神一凌,扭转身子,夺了碧月的刀,用胳膊肘冲她小腹一击,碧月吐了口血,单膝跪地,轩辕境怒,奔上来查看。
“碧月,碧月……”
顾生红了眼,脑中仿若有无数声音叫嚣着,让她杀人,这毒厉害,她觉得浑身燥热,精神紧绷,看着身边人的脖子都想冲上去咬一口。
青衣:
“这姑娘不太对劲啊……”
灰袍:
“妖气,这分明就是妖气!”
顾生看向两人,眼中仿若有火在烧,神态木纳,抬手将灰袍绑了。
“你说……妖气?”
灰袍:
“我……我……
妖女……妖女,你放开我!”
藤蔓缩紧,青衣拿手扒拉,磨破了手指,顾生的葡萄藤上染了血,更让她发狂,理智几乎全无。
玉横拧眉,从怀里拿出白云墨玉,师徒玉之功效,这白云也有,即唤醒另一半的白玉,传送玉横的一丝心境给顾生。
顾生能察觉怀里白玉那一丝玉横的法力,让她按捺自己,保持清醒,可她只觉得痛极,悲极,只想将说她是妖女之人斩尽,杀尽。
轩辕境看向顾生,冷嗤:
“妖女!受死吧!”
卫泱捏了一决,冲轩辕境而去,困住他双手,让他不能再动,大步到他跟前:
“这次放了她,算我还她人间相救之情,你随我回魔界罢。”
轩辕境咬牙,碧月眼神一亮,从他怀里摸出那赤鸟,勾唇邪笑,赤鸟伸展羽翼,夺过沽尤,长哮一声,喷出火焰将葡萄藤焚烧殆尽,青衣和灰袍得救。
筠山弟子见顾生伤害自己同胞,纷纷将矛头对准顾生,灰袍心有余悸,低声劝说青衣。
“这妖女兴许真是偷盗我筠山咒术之人,那么,她的师父……也许也是偷学了我筠山掌门之术呢?”
青衣早将玉横当做代理掌门,因他能施展掌门绝技,那绝技纵然是师从掌门几十年的徒弟也施展不出,若不是这人秘密得到掌门真传,如何能施展那人偶之术?
可……这姑娘似乎真是个邪物!
那她的师父公良逸……该不会真是……偷学的?
可这也太站不住脚了罢?
掌门的弟子师从几十年都修不会的绝技,一个偷学的……就能学会?
还是说世上真有这等神人?
灰袍见他犹豫,拉拉他的衣袖:
“那妖女可是差点杀了我!
她的师父能好到哪儿去!
我看……他二人都是偷了我筠山之术之人!”
青衣也咬牙,无人不对自己门派的正统传承十分在意,他们也誓死扞卫筠山法术,更别说这可是筠山绝技,若让一不知名姓的人给偷了去,那筠山的脸也得丢尽了!
想着,默默对身后一人说了句什么,那人忙悄悄走了。
他们要誓死扞卫筠山尊严!
举全派之力也要诛杀妖女!
那火鸟因吃了通灵石,按捺通灵石之力,自身的灵力微弱了许多,却也能喷出巨大火焰,将顾生团团围住。
那火焰灼眼,顾生又是植物灵,最怕火,只听火焰内传来顾生尖叫,一白衣腾空而起。
片刻,顾生觉得一冰凉覆到自己眼上,火焰将玉横的后背烧了一个窟窿,露出那狰狞的伤疤,从后颈到腰间。
顾生看不到,但碧月看的到,如此,更想杀了顾生,最好玉横仙君也为她陪葬。
仲浔大呼玉横,却只能干跳脚,大骂慎刑司的人,将他仙力给封了后,竟没关注他在人间受的磨难,想来是玩忽职守去了!
看他回去不参他们一着!
顾薄叔纵云雨灭火,筠山众人团团围着后退,小六着急的很,眼泪啪嗒落下来,化为原型,也进了火海。
沽尤见状,伤了碧月一着,操纵赤鸟飞回,那赤鸟却像是发了狂,冲天吐火,难以控制,筠山弟子急的团团转。
“这样下去,筠山都得被烧光了!”
“妖女……都是妖女惹的祸啊!”
顾生听罢,苦涩的很。
妖女……
她虽是妖灵,却想保筠山,除妖魔,救死人,可到头来……
却因一个妖女之名,受尽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