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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姬小冉和周宪的站定，对面不知道是人还是动物也就此停下了脚步，隔着流水看着他们。绯刃一直握在周宪手中，姬小冉的身体也是绷得紧紧的。这对面的东西是在看着他们吗？这跟了一路了是想要干什么？

“可别是想把我们给吃了呀……”

突然，对面就亮起了光芒，从一处开始一处接一处地亮起，照亮了对面立着的身影。那是一群身上裹着黑色袍子的小个子，估摸着每一个的个头也就他俩身高的一半，身体瘦小，一双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们。

姬小冉心中咯噔一下：这不就是张墨身边的那种小黑袍么？

其中一个人走了出来，似乎是他们的首领，冲着流水这边的两人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尖锐的黑色尖牙。

“失败的挑战者，你已经失去了去往生灵之地的资格了。”黑袍子开口说话，声音苍老沙哑，“但是为什么你还是这个样子？”

小黑袍抬起脑袋目光尖锐，“你要进来的时候我们提醒了你，是你强行要进来。那么你凭什么不遵守约定，将你最宝贵的东西交给女神？！”

周宪下意识地摆出了迎敌姿态，姬小冉却是上前一步，顺手将绯刃握到了自己手中，当她向对面展现绯刃的时候，华贵精美的匕首已经露出了原本流光富丽的相貌。

“如果是你们，应该认识它吧？”

小黑袍眯起了眼睛，似乎是在努力查看她手中所握着的东西长什么样子，很快的他的眼睛就因为震惊而睁大了，“你从哪里得到的它？”

不仅仅是作为首领的小黑袍，他身后的小黑袍们似乎也是看清了姬小冉手中的匕首，开始交头接耳。

“这是怎么回事？”周宪站在姬小冉身后低声询问，“他们认识绯刃？”

“张墨的身边也有这样的小黑袍，所以我觉得他们有可能会认识。不过我倒是跟觉得他们像是认错了人。”姬小冉脑袋稍微后仰，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头发已经碰到了周宪的鼻尖，“在我们之前似乎有人从这里进来过。”

“那个留下了符文的人。”

两人异口同声。

那个人根本不是从瀑布上来的，而是从这里进来的。想来在那个岔路口，逆着水流向上的是生灵之地，他可能直接从他们来的通路离开了，而那条通往黑暗路则是达到死灵之地。

这么说来，他们原本猜测那个人是跌落弱水之后的猰貐这事儿就不太靠谱了。

“我们愿意让你们从这里离开。”首领终于得出了他的结论，“你们是经过了女神考验的人。但是我不知道守在前面的它会不会允许你出去。”

小黑袍的手指向了前方，立刻就有一小团火焰在远处亮起，照亮了流水涌入的山洞。洞口旁边，是一块像怪兽一样的石头，锋利的爪子、尖长的獠牙，它怒目注视着这边，像是在防止有人从这里离开。

亮起的火光让怪兽的眼睛活了过来，石头黄光一闪化作了血色的瞳孔，紧接着张开的口中也传出了嘶吼，从而整个石像活了过来，身形如虎却长着一条牛一样的尾巴，獠牙盈尺，被火光映衬的像匕首一样闪着寒光，黑色的雾气从它口中不断溢出。

这玩意光是这么蹲坐在那里，都足有人高。

“状如虎而牛尾，这是彘。”周宪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南山的怪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