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支楚月转过身去,“是我的梦中情人。”
话音刚落,办公室里的另外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啊?什么?梦中情人?”
支楚月脸唰地红了,骨碌碌地转了转眼,顿觉大事不妙,借口要忙了把两个八卦心燃起来的人撵出了办公室。
八字还没一撇呢。
不能得瑟。
支楚月劝勉自己。
江月月的案件案情算得上简单,只是支楚月没有办法从江月月嘴里得到有用的信息。
她一直重复着公安讲述过的信息。
支楚月叹了口气,想着要见江母一面,两人约了地点见面。
支楚月在咖啡店等了半个小时,江母才姗姗来迟,她脸上流出些倦态,打扮得也不似上次一般光亮。
支楚月顿了顿,不由得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得久了一些。
今天她只是穿了个很简单的黑色大衣,围巾散散地挂着脖子上,脸色有些苍白。
江母也注意到她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地开口说道:“支律师,不好意思,来得太赶了,都没有好好收拾自己。”
支楚月收回目光,温柔地笑着:“抱歉,让您不自在了。”
“支律师,这哪儿的话,倒是麻烦你了。”
她顿了顿,语气沉下来:“月月的案子,怎么了?”
“您放心,我会尽力为她辩护,今天约你出来其实是想告诉你一些她想让我传达的话。”
支楚月先前约过江母,只是她看起来总是很忙,腾不出什么时间。
她给江母拨电话,只接通几秒,那头就急匆匆地说:“抱歉,支律师,我这头有些事,走不开,下次吧。”
下次吧。
说着说着居然就拖到了现在,支楚月都见了两次江月月了,还是第一次成功把江母约出来。
“她说让你不要白费力气了。”支楚月顿了顿,斟酌着用词,“大概是让你好好照顾自己的意思吧。”
江母嘴唇颤了颤:“她真是这么说的?”
女人痛苦地闭了闭眼睛,拿起桌上的凉白开灌了几口,才平静下来,喃喃着:“对,她应该很恨我。”
支楚月坐不住了:“为什么?江妈妈应该很爱她才对,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误会?”
江母痛苦的表情有片刻撕裂,露出些警惕来:“支律师,这些对案件有什么帮助吗?”
严格来说,支楚月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帮助,但是现在江月月嘴不肯松,对她开庭很不利,如果可以从江母身上获取到有用的信息也是不错的。
于是支楚月只能态度含糊地安慰着她:“江妈妈,放松点,没关系的。”
“世界上其实很多事情都是有联系的,就像现在我问你这些问题,看似对案件没有帮助,但是如果结合起来,说不定就是有力的武器。”
支楚月一直抬着眼看着她,看她犹豫痛苦的神情有了些松动。
她继续温柔说着:“关于案件的一切,我是一个字都不会和别人说的,因为这是我的职责。”
江母闭了闭眼,眼皮都在发颤:“支律师,你别逼我了。”
她的语气竟透出些悲切来。
支楚月叹了口气,语气依旧轻柔:“那如果我说,江月月的案件情况很不好呢?”
她忽然睁大眼睛,双手不自觉地攀上木桌,紧紧地抓着:“这是什么意思?”
“张旭已经死了,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江月月故意杀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支楚月顿了顿:“很快要开庭了,我……”
她抬起眼对上江母悲痛欲绝的眼睛:“我希望为江月月做无罪辩护。”
“我需要您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