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妆容清淡，像是个被迫出来卖艺的学生，和她们浓艳的妆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各位姐姐这么富有经验，怎么妹妹我听说，在这个大都会，受到欢迎的女人是有单独的的化妆间的呀。”她眉毛一挑，嘴角轻轻弯起。

眼神在她们姐妹团的身上上下打量，看得她们浑身长起了鸡皮疙瘩。

“妹妹初入大都会年轻气盛，可不要忘记有一句古话，单打独斗的老虎最先饿死~”拿着兔毛团扇的女人将扇子放在胸口处，一双漂亮的眼睛轻眯。

她话中的意思，不过就是要让合里为她们马首是瞻。

只是合里不是笨蛋，一个连单独化妆间都没有的艺女，大多都是只会得不到自己嗷嗷叫的货色。

也难怪那些看客不将她们放在心上，想抛弃就抛弃。

“妹妹我今年还有两个月十八岁，的确相较于姐姐们年轻很多，而且，我是人，才不是什么老虎。”

合里清楚的明白一个道理，一个人越是在一个环境中撇清人际关系，那这个人越是有可能随意离开。

越是融入到这个大都会复杂的人际关系里，越容易不被人发现出来。

这不，还没等她去唱歌呢，这人际关系就出来了。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年轻气盛不愿意和一群老谋深算的艺女们志趣相投。

“合里，该你登场了。”妈妈穿着暗红色旗袍，甩着手绢打开门，招呼合里。

她见到她的妆容，先是一愣，想着今天先看看反响，如果反响不错，那这种青春妆容也可以继续保留。

“谢谢妈妈。”合里撇了她们一眼，而后昂首挺胸的离开了化妆间。

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在挑战她们的耐心，她们倒要看看这个小姑娘能成什么气候。

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合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压力的。

“下面是我们大都会的新人，初柳。各位老爷少爷们，如果喜欢，可不要吝啬你们的票子呀~”妈妈站在台子上，一脸娇羞的介绍着她。

灯光突然黑暗，一束聚光灯照射在合里的身上。

她虽然穿着长到脚踝的旗袍，但她的美好身材全部都被这身旗袍勾勒了出来。

一种欲拒还迎的性感，让众多看客对她萌生了好感。

一曲茉莉花，声音空灵，让在场所有人回味。

再加上她本身就不平凡的颜值，和今日这与别的歌女明显不同的妆感，让他们在胭脂俗粉的世界里焕然一新。

有了特别的体验，一晚上，大都会厅里飘散的银票就好像是下雪一样，让妈妈双手举在天上，笑得合不拢嘴。

“好啊，好啊，捡到宝了啊，今年老娘是什么好运，一次捡到两个大宝贝！这是财神爷来给我送钱来了呀！”她手上捡着银票，嘴上还不断的念叨着。

一曲茉莉花结束，又来了一首牡丹花。

在她的改编下，本来温婉的曲风略显俏皮。

方旭坐在包间里面，慢慢打开他包间的窗户，就看到了自己的未婚妻在那里唱歌。

瞳孔微缩，手不自然的握紧。也就是片刻之间的行为，他马上恢复了正常。

他知道合里现在在做间谍任务，不能贸然的露出什么嘛叫，不然就会前功尽弃。

与此同时，在他房间里的另一个男人表情不自然的看着他的行为。

“听说大都会新晋的头牌，巷安就很不错，怎么你喜欢的是初柳这种小女孩这款？”男人挑眉看着他看向的方向。

“这女孩长的不错，还改歌了，有点本事。”方旭没发现他刻意想要撮合他和巷安的话。

“一个小孩子，对了，听说你救到你未婚妻了？十几年没见了，北阳沦陷。现在的未婚妻应该全都依仗你来生活吧。”男人说的自然，却在语言中有意无意的去打压合里。

“合里很好，等到战争结束了，我就娶她。”方旭没有怀疑，坐回自己的位置，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水。

“是么，那什么时候让我见见？”男人眉毛一挑，看起来就不怀好意。

“婚礼上再见也不迟。”虽然他是他的参谋，方旭也对他信任。但是间谍隐藏这样大的事情，他是不会随便对别人说出口的。

男人见到他拒绝自己的提议，倒是对这个未婚妻起了浓厚的好奇之心。方旭一定很看重这个女人，不然怎么回拒绝自己的提议呢？

不确定这个女人会不成为他们的阻碍，如果酒鬼因为她失败了，那这个女人也必不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