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长更是决然开口,“要如何处置两名贼人,还请魏主子示下。”
无瑕俏脸惨白一片,银牙也几要咬碎,“魏无烟,你好,你好!”
“本宫如今抱恙在身,不宜杀生,只望广积善德。这样罢,你将这二人押到宫外放了,和守城士兵交代,不许再放二人进来,懂了吗?”
无烟轻描淡写的交代完,凑近无瑕耳畔低语,“姐姐,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姐姐慢走,害人之心还是不可有的好。”
无瑕眸中怒火如肆,恨不得将她撕碎,她低嘶着道:“无烟,皇上对你的宠爱还能有多久,霍侯更是舍弃了你,你等着瞧,你自己悲惨的下场……”
她还待再说,却被众侍卫狠狠捂住嘴,强行拖走。
无烟心底也是狂跳,方才颇险,她畏寒一般抱臂回走,一边喃喃低语,“怀素,姐姐欠你的,总算全部还清给你了罢?”
她略一思索,并未走回自己寝宫,而是往连玉寝宫而去。虽不知无瑕进宫所谓何事,但还是要告诉连玉为妙,好让他保护好怀素,以防万一。
无瑕和秋蝉被押至宫门口,正要被驱逐出去之际,有人从斜地暗影里走出来,缓缓说道:“慢着。”
众侍卫纷纷警惕拔剑,无瑕抬头看去,只见朱红宫墙碧绿瓦角,一个个容貌清婉秀丽的女子定住脚步,她背后跟着一名随侍宫女,手端托盘,盘上是一只炖盅,两只小碗。
众侍卫自然认得此人,连忙行礼拜见,“见过顾小主。”
对方身份特殊,既是太后义女,又已被皇帝封妃,因并未册封名号,未知份位,是以宫人多以小主相称。
双城今晚亲自带着梅儿做了炖汤,想往连玉宫中送去,途径御花园,没想到看到这有趣的一幕。她温声开口,“都起来罢。”
又看无瑕一眼,目光无波无澜。无瑕惊疑不定,二人年前因着慕容缻的关系结过怨,她和慕容缻曾狠罚过双城,不想今日山水有相逢。
侍卫长自然知道这位新主是皇上从权相手上夺下的女人,得罪不得,见一时安静,不知她意欲何为,忙赔笑找话,“不知小主有何见教?”
双城微微一笑,嫣然启齿,“大人怎么把晁夫人捉起来了,若教晁将军和魏太师知道,不知要怎生着急才好。”
众侍卫又是一惊,侍卫长更是心中叫苦不迭,愕然出声,“这……这真是晁夫人、太师千金?可魏主子说……不能放。”
其实对于这两名女子的身份,他心中也隐隐有谱,如今听这顾小主一说,更是明白几分,但到底不敢违抗魏妃命令,毕竟他们在宫中当差,比起魏太师、晁将军,魏妃更得罪不起。
双城捂嘴一笑,“双城这样说罢。就好比一道算式,魏妃娘娘和晁夫人谁大?自然是魏妃娘娘;然后,魏妃娘娘和双城谁大,自然还是魏妃娘娘。但是,撇开宫外的人不说,魏妃娘娘头上有皇上,双城不才,也总算沾了皇上的几分光,这晁夫人呢,背后有缻妃娘娘,缻妃娘娘背后还有太后娘娘。”
双城似看到他心底里去,侍卫长好生为难,越发焦急起来,“这……”
双城突然抬手拍拍他肩膀,脸上笑容更深一些,“大人,这魏妃娘娘的人情自然是要卖的,只是,有时歹徒狡猾,让人逃脱也不是没可能的,是不是?你有巡逻任务在身,不能时刻盯着,小的办事不力,于你何干?就算他日魏妃娘娘回宫追究,缻妃娘娘却会体恤,而且双城也能作证。”
侍卫长不是笨人,自然明白这位主子话中意思,即便真追究起来,拿个小的揣祸就是,同时又卖了个人情给这位新主子和缻妃。
夜色愈深,虽已是七月天,偶尔竟还有寒鸦从宫墙顶上飞过栖叫,星光黯淡,让人心中寒意丛生。
无烟抚着剧痛的额头醒来,目光触到四壁景物,顿时愣住: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明明——
但脑中犹如断了片般,竟一时想不起此前发生过何事。
“湘儿,扶我起.床更衣。”
她低唤得一句,整个屋子却无人回应,她正奇怪,只听得一阵低沉而急促的脚步声从外屋走进来。
这一天,微光只在天边扯开一角,整个天空还是阴沉晦涩,素珍已出府上朝。因她昨日带伤回府,冷血等人放心不下,今日一行陪着过来。
按宫中规定,朝臣侍或家奴可在金銮殿外的一个偏殿里等候。
然而,自进宫以来,素珍便觉得四周气氛不对,一路上好些同僚,看到她竟像撞见瘟疫一般,纷纷避走,神色十分古怪。
众人见状都大为奇怪,饶是小周机警,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用手捅捅她,“李怀素,是不是宫中发生什么事了?”
素珍也是不解,她只觉得眼皮跳得厉害,心中异常不安。忽然有人走到她旁边,揽住她肩膀,轻声说道:“李怀素,你立刻出宫,我替你向严鞑告假。这宫中今日不对劲。”
他又对身旁那人吩咐道:“晁晃,你立刻去找我们的人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
素珍心头重重一跳,一张俊美妖媚的容颜映入眼帘,对方眸如墨染,眉头难得的微微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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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几天,要么连续更到三十号,要么逢双号更,要么连续更到二十七号,最后三天不更调整一下。歌现在也不确定,大家心里有个数就行,就不另行通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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