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氏有点无奈,“我拦得住?且不说你阿玛并无错处,就说你阿玛这顿打不会白挨的,让皇上知道公爵府里有明白忠君的人。”
“太太,太太,老爷被老太太抽了。”
瓜尔佳氏迎出去,两名小厮搀扶着志远,志远口中愤愤不平,”子曰···“
”好了,你别曰了。”瓜尔佳氏亲自扶住志远,两名小厮看着健步如飞仿佛将志远夹着走的太太,顿时很佩服,不愧是当时在惠州城一箭惊天的女中豪杰。
“惠雅,不疼的。”志远靠在床上,看妻子忙来忙去的,心里一暖,拉住瓜尔佳氏的手,“你歇一歇。”
“还说不疼,老太太这板子也打得太狠了,哪个奴才?你可记得?”
瓜尔佳氏给丈夫志远上药,满眼的心疼,多年的夫妻,他们之间当得上情深意重,志远咧嘴笑了:”你想去抽人?”
“别动,我正上药呢,下手也太狠了,不晓得你是主子?”
瓜尔佳氏有仇必报的性子,容不得她在意的人吃一点的亏,趴在床上的志远,道:“他们下手很有分寸,看似重,一点都不疼,睡一觉明天就好了,这顿板子挨得值得。”
“李芷卿就留在宫里?没命名分的算是怎么回事?皇上就没给个说法?”
志远叹道:“老太太她们哪还记得这些?光顾着高兴,外甥女可惜了,她这一进宫谁敢娶?她又够不上选秀,她能救得了太皇太后一次,不见得能救下第二次,万一得罪宫里的贵人,谁护得住她?外甥女虚岁不过九岁,离着成亲的年岁满打满算有三四年,这期间有没有变化?”
志远是当舅舅的,李芷卿是遗腹女,正直的志远对李芷卿有怜爱,如今她闹这么一出,不是被康熙皇帝收进宫,就是指给皇子,外祖家是公爵府,但父族低微,就算是进宫伺候皇上连个贵人都算不上,太皇太后虽说清醒了,但谁敢保证李芷卿给的药方没后遗症?
现在头上悬着一柄宝剑,随时都有可能落下,志远长叹,“外甥女和瑶儿同岁,赶不上咱们丫头一分,太能惹祸了。”
有人夸女儿瓜尔佳氏本应很高兴,一想到舒瑶的懒散,她能告诉志远,不是女儿不惹事,是她懒得惹事吗?“我估摸皇上不会瞧上外甥女,宫里的贵人不容易做,外甥女怕是另有心思。”
“她是不是看上太子了?”
“难说,谁知道那丫头怎么想的,我可听说外甥女进宫每次都会拜见永和宫德妃娘娘,除了大阿哥大婚外,其余阿哥都住在宫里呢,阿哥们定会去给太皇太后请安,外甥女就在太皇太后跟前,她看重一个还好,若是左摇右摆,不清不楚的,别看她现在年岁小,也就是一碗毒酒的事儿。”
“夫人,她会不会牵连到瑶儿身上,咱们闺女名节不能有损。”
瓜尔佳氏摇摇头,道:”希望李芷卿念着公爵府的养育之恩,舒瑶好在长在惠州,不是和李芷卿一处长大,影响不会太大,府里的其她姑娘,怕是···尤其是即将选秀的。”
对女子的束缚,瓜尔佳氏看不上,如今是大清,不是盛唐,瓜尔佳氏只得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