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光光幕之中,一名老道头像显示在那光幕之中,声声传出。
冷芷雪见那老道头像,神情激动,俯身跪倒在地,口呼:“雪儿,见过师傅。”
那光幕中的老道,含笑而道:“雪儿,我徒,正道论道大会定于今年三月十五日,时期将近,望我徒动身前往王屋玄心正宗,准时入场,切莫耽搁。届时,把我徒弟女婿记得带来,让我们这帮老不死的见见我们的寒梅玉女所相中的是何许俊彦,哈哈哈哈……”
那老道影像在那冷芷雪脸红不已、老道笑声之中消失不见,气状青莲也是瞬间迸裂。
金羿正色道:“方才我们所收到的师门传信也是这番意思,都是通知我等准时赶往玄心正宗参加论道大会。”金羿话一说完,看了一看尉迟恭,似乎在征求着什么。
尉迟恭心下了然,分别与黑白双妻,尉迟保琳对望一眼,见三人均是点头,笑道:“羿儿,我们四人决定举家搬迁蜀山,全家修道。”
金羿、三女微微一愣,想不到尉迟恭几人早就做好这样的打算,心中佩服,但想来也是理应如此,要不然百年之后,妻儿化作黄土,而自己却孑然一身,孤独世间,徒增伤感。
金羿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先送两位义母与琳姐一起去蜀山安顿,之后即刻会合师门众人齐赴王屋!”
众人齐道:“如此甚好!”
星夜,金羿、尉迟恭父子二人,进宫觐见太宗皇帝陛下,说明此番来意。太宗听此更是心中不舍,但他乃精明之人,知晓这修道之人如闲云野鹤,来去无踪,世间荣华,人生富贵,皆不能入其法眼,也不过多挽留。
太宗皇帝亲自徒步送金羿两人回道鄂国公府,临别在际,太宗皇帝感言道:“望尉迟将军、金羿兄弟修道之余暇,可来长安看看寡人,这鄂国公府邸永远是属于你们的。”
尉迟恭激动不已,山中一日,世间千年,不知道自己此生是否还能再见到这英明的皇帝,俯身拜倒,口呼:“陛下,无论敬德身在何方,心属大唐,倘若大唐有难,尉迟恭定当第一时间前来为国效力。”
金羿微微点头,道:“陛下,时间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大唐百姓需要你。他日大唐若用的着在下,在下定然义不容辞,有缘我们还会再见。”
李世民深深地看了金羿、尉迟恭一眼,他想将这父子两人彻底记住,自己仅仅只有十载的光阴可活,希望还能见到这父子二人以及那远行天竺佛国的御弟玄奘。
背过身去,长袖一甩,在一队御林军的保护之下,回宫而去。
看着那君王远去的背影,金羿、尉迟恭齐齐一叹,感怀、伤感、不舍、兄弟之情、君臣之意,夹杂一起,心中顿时沉甸甸一片。
“义父,走吧,有缘自会相见!”
“好的!”,当夜金羿恭奋笔疾书,留信一封,差下人送与殷啸天,告之自己等人已然离去。
长安夜色醉人眼,富贵当头且不攀;宫阙城府珍珠帘,我意苍穹列仙班。
长安城外,漆黑的天幕下,四道华光冲天而起,直向西蜀方向而去。
王屋三月雨缤纷,山中游人意兴燃;笑问此中何奇有,猎樵犹赞清虚天。
王屋山,又名天坛山,相传上古时期,轩辕圣皇于此山之顶,修建祭台,祷告于天,遂感九天玄女、西王母降授《九鼎神丹经》、《阴符策》,乃克服蚩尤之党。
王屋洞天,乃道教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之首,其洞天周回万里,灵气逼人,珠玉满窟,天材丛丛,位于河阳洛阳两界,去王屋县六十余里。
世俗之人皆只是以讹传讹,神而话之,全依自己主观,凭空猜测,言过其实居多也。
唐代时期,王屋山道教兴盛,多有修道之人,于此得道成仙,正道领袖门派的玄心正宗就坐落于王屋洞天之中,受门派结界的庇护,世俗之人自然无法知晓这玄门道宗。
此时此刻,玄心正宗之内却是一片繁忙,主洞天玄心洞天门口广场之上,却是嘈杂一片,玄心弟子各司其职,在师门兄长的带领之下,将那一张张巨木擂台搭建成功。
这么多年玄心一脉,囊括了每次论道大会的前三甲,是以这举办正道论道大会的权利从来都没有让予其他的十家,这是玄心一脉弟子引以为傲的。对这搭建擂台,操办论道大会之事,上了年纪的玄心弟子,已然麻木,然而去年师门下山的弟子回山禀报邪道异动之时,却带回了让这些弟子来了兴趣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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