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羿答道。
“阿弥陀佛,施主神功盖世,老衲自愧不如?还请施主移驾他处,我佛门苦寒,招待不起神君,还请您多多担待……”金身不坏佛一语道破,虽未提及金羿伤处,确也是说明了来意。
这请神容易送神难,原本有佛陀建议他将金羿拿下,押解仙界,还好被自己英明拒绝,此番礼仪一番,金羿不管你是否是那传言所说,尽快走吧,阿弥陀佛……
“佛祖毋催,金羿来此只为会会故人,数日之前便有去意,今番佛祖相送,金羿受宠至极,这便去也。”话音方落,见他随手一划,虚空裂开,金羿一步踏入,须臾之间,便消失人前……
“玄奘、妙善仙子,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原本寂静的禅房之中,唯有金羿的声音久久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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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界,北方胜业净土,不成空就如来、定光欢喜佛佛域。
极乐山。
白影闪落,金羿一席白衣落于山脚。
唉,佛门普度众生,万物平等的理念如今都淡了,大劫之下,实力才是王道,若非自己实力强横,慑住了金刚不坏佛,想必自己此刻已经重回仙界斩仙台了吧。
抬首翘望山巅,一座古庙现于眼中,古庙气息怪异,微显示靡靡味道,想来该是定光欢喜佛门下弟子道场。
也不知为何,自己行至此处,竟然心下有感,自修为上升之后,金羿对于那些与己相关的事或多或少有个感觉,然而却是看不透彻。
若是外人知晓他此种神通定会大吃一惊,关于占卜预测之术,各界同源,尤其是妖族两圣之一的伏羲更是此中鼻祖,河图洛书、周天八卦无一不是占卜至宝,但世间占卜之术,多数只能为他人占卜,却不能占卜自身,即便是圣人至尊也是受天道限制,难以预测自身,当然圣人之尊不死不灭,也没有什么能危及自身,无需为自己占卜。
话虽如此,但就神通而论,尤其是在现今天机晦涩不明之际,金羿能有这番神通,当属罕见。
是什么啦?金羿望向山头有些茫然,感受那yin靡的气息,颇为皱眉。
嗒嗒之声自山巅传来。
“嗯?有人……”既然此处与自己相关,也得多留份心,法诀心生,凭空隐去身形。
但见来人有二,都是佛门弟子,看那修为也不过上师后期,只比一般佛兵略强,想必多是跑腿之辈。
“唉……师弟,你瞧瞧我们的法慧师叔祖多有艳福,他那方靡靡佛界里面的绝色妖娆确实颇多,师叔那欢喜禅法已有大进,晋位尊者果位,想必不远矣。”左边那人望了望山巅,砸吧一下嘴唇,吞了吞口水,羡慕不已。
“那倒也是,谁叫咱们法慧师傅深得欢喜师祖喜爱,哪像我们那木鱼师傅,不得师祖欢心,守着那了无人烟的西山佛界,害得你我兄弟都跟着喝西北风,要想成就欢喜神通,不知是何年何月了……”右边这人确实抱怨、苦闷,一个劲儿得摇头苦笑。
“嗳,鼗色师弟,你说师傅这次派我们二人前来送信,不知所为何事?他们二老好像不怎么对路啊,几百年都不曾来往,咋今儿师傅却来了兴致。”左边那人闷闷问道,颇为不解。
“这个……,畱色师兄,说实在的,小弟我也不知,不过听莘色大师兄说,好像这次师傅去了趟仙界,貌似抓了个妖仙,据说还是修行的正宗黎山道法,若是师傅能与她共修欢喜禅,没准修为立马超过法慧师叔。还有就听师兄说,这妖仙美貌倾城,艳丽无边,远胜我等佛界之中那些庸脂俗粉,想必此番相邀法慧师叔,师傅定是为了炫耀一番。”鼗色师弟神秘兮兮,生怕别人听见一般。
畱色上师摇了摇头,正色道:“师傅又玩这一手,那万一那妖仙不从,师傅是不是又要强吸人家阴元,化为欢喜禅功,如此岂非有违圣人之意。”
鼗色上师听他一说,渺然道:“师兄,你这是说哪里话,我们西山佛界人烟稀少,哪里有这么多欢喜苗子,师傅若不另辟蹊径,修为怎能上去。再说了,妖仙在仙界,地位低下,师傅出手多次,也不见有仙家前来查询。还有就是师傅虽然被罚西山,但说实在的欢喜师祖还是庇护师傅的,若是不然又岂会任师傅如此这般……”
畱色却是继续摇头,苦笑道:“那不知这个妖仙,乃是何人,既然修习的是正宗黎山道法,想必有些背景吧。”
鼗色微微一愣,旋即笑道:“那妖仙背景倒是不知,不过听大师兄说,好像和师傅有些俗世瓜葛,师傅为了抓他,还特意元神出窍下界而去,不过那蛇仙好像道行颇高,师傅只是元神附身凡人也打不过她,这次若非师傅真身前往,想必那蛇仙又跑了。”
蛇仙?金羿微微错愕,想起人界之时那对姐妹妖修,青儿修妖,断然不会是妖仙,那白娘子可是地地道道的妖仙,难不成……还是听听再说。
畱色听鼗色如此一说,更是皱眉,自己师傅神通也是罗汉前期,那妖仙想必势力也不差,想着此事,眉头更紧,直觉告诉他,此事不会如此简单。
那边鼗色上师却是未曾注意师兄脸色,口沫横飞道:“听大师兄说,那妖仙在人间积德,开药铺广济凡人,深受凡人爱戴,凡人都称她为活菩萨,叫他白娘娘啦?我想师傅这次确实做得过了,人家毕竟也是有德妖仙……哎呀……师兄你干什么……”
那边畱色也如鼗色一般,直觉浑身一紧,全身修为已被禁锢,大脑剧痛,已是不省人事。
白影一闪,金羿赫然出现。
怪不得自己心有预兆,果然于己有关,白娘子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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