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继坤便按照父亲所教的震山枪法的“虎啸山林”,“狂风卷狼”等招式有板有眼的练着,还是王继坤内力甚是孱弱,还达不到飞沙走石的效果,但是姿势都是丝丝入扣,半分不差。
“嗯,好样的,坤儿,只怕为父再也不能教坤儿练功了。”说到伤心处,这个指挥千军万马的铮铮铁汉竟然呜咽了起来。
王继坤从来没有见过父亲伤心落泪,不禁一时间不知所措,也跟着哭起来道:“爹爹,坤儿哪里做错了?哪里惹父亲伤心了吗?”
王仙芝看见爱子如此痛哭,不禁泣不成声的道:“孩儿乖,只是爹爹恐怕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以后要照顾你不到了。我和你黄巢叔叔有金兰之谊,八拜之交,而且你刚出生不久就被他收为义子,后来又与他的幼子做了结拜兄弟,虽然我俩起兵之后,因意见不合屡次起争议,最终分道扬镳,但我深知你黄叔叔一定会念在我俩昔日故人之情,摒弃前嫌,厚待于你。”王仙芝不忍幼子悲痛,在内心无父无母的孤苦心境中长大,于是便把自己大势已去,不久于人世,说成自己去远游了。
说罢,双手一拍,让黄巢派来与自己互通消息的尚让走进帐内,沉默良久道:“尚让兄弟,我毁当年屡次不听你和巨天之言,已致今日之结局,我现在已经别无牵挂,只是放心不下这个年幼的爱子,望你念在当年共同起兵之谊的份上,连夜出走将此子交付于巨天贤弟,拜托他悉心照料,使我的孩儿有一天长大以后建功立业,名垂青史,完成我未竟的事业。我观身边大将之中,唯有子见识卓远,又与巨天相交颇深,所以有劳了。”说罢,竟不顾及自己义军首领的身份,庄重的向尚让鞠了一躬。
尚让也先是一惊,跪拜道:“尚某怎受的起如此大礼?王将军既然有令,尚某万死不辞!”说罢,拉起王继坤便要走。
王继坤虽然年幼,不能完全理解两人说话的言外之意,但是也从两人话语之中听出了要和爹爹长相离别之意,便哭闹道:“我不走,我不离开爹爹。”
尚让想稍微一用力拉他离开,谁知将王继坤的衣服的衣角都拉扯碎了,王继坤还是哭着闹着往王仙芝的身上扑去。
此时的王仙芝心都碎了,孩子的每一声哭喊都像一把刺刀一般深深得刺痛了王仙芝的心,王仙芝觉得自己可以听见自己内心在一滴一滴滴血的声音,但王仙芝不能置手下几万兄弟的性命于不顾,只身和小坤儿逃走,况且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何处又有他们爷俩安身立命之所?
王仙芝痛苦万分的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把心一横,大吼道:“把他带走!”但眼泪又出卖了自己的灵魂,两行热泪从眼角滢滢而出。
尚让也是摇头苦叹,在万分无奈的情况下,用软掌轻砍了王继坤的耳后穴,将王继坤打晕了,然后便携着小继坤去投奔黄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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