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旗见莫天云亲自架马车,自然就无法找到可能逃走的机会。脑子一动便出一计,大声打了个哈欠靠在马车上假装睡觉,这样闭目领悟心法效果极佳。
邓紫轩也没有默写心法,静静盘坐在笔墨桌前轻闭双目领悟心法。
马车出了城门,莫天云坐到邓紫轩身旁,微笑道:“这小子除了油头滑嘴之外一无所有,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张云旗一怔,一股热血冲至脑顶震得一阵头昏眼花,却又有一只冰寒的梅花剑闪电般刺入心头,一阵胆战心惊的刺裂过后却是满腹的期待。虽然他此时满腹仇怨的内心深处根本没有什么空隙之地来容纳儿女私情,但满腹的仇苦依然没能完全压制住他内心深处对邓紫轩的那股热血和激动。不过为了不让莫天云发现自己是在假装睡觉,忍住了内心的激动,静静等待着邓紫轩的回答。
邓紫轩的神情看不出有任何的变化,仍然一动不动地盘坐着,就像根本没有听到莫天云问话一样。
莫天云哈哈大笑道:“我相信如此倾世佳人也不可能看得上这么个废物!”
张云旗心头一怔,又是一阵悲凉和仇怨四起,暗骂道:“谁是废物还不一定,这句话我会还给你的,等着瞧!”
邓紫轩冰冷一句道:“自古贤者留其名,文章道德是其辉。谁主沉浮天自定,光明飞兮夜自散。”
显然在邓紫轩心里,并不认为张云旗是个废物。她不认为武功高低是评定英雄贤能的标准,只有文章道德流芳百世之人才能称得上是真正的英雄贤能。
一是在骂莫天云武功虽高,道德却很低下,更不算得是英雄豪杰。也是再提醒张云旗,不能为了心中的仇怨一心追求高深莫测的武功而忘了自身道德修养,沦为与如莫天云一般令人不齿的小人。
张云旗自然能领悟邓紫轩之深意,想道:“紫轩年纪虽小,懂的道理却极深。我该多学习些道理,多领悟些道德真谛。不能让仇怨迷失了心智,我要武功武德皆俢,方能成为真正的英雄豪杰。”
莫天云如何不懂邓紫轩的话意,脸色暗淡下来,一股怒焰升起,冷冷道:“没有高深的武功,根本没有资格论英雄。”一圈掌力已脱手催向张云旗去。
张云旗中掌力翻到车板上,故作懒懒之态爬起身来,骂道:“你有完没完?”
莫天云将马绳扔给张云旗,道:“别的本事没有,总该会赶马车吧?”
张云旗接过马绳,哼了一声,坐到马车门口,望着不断延伸的小道,暗喜道:“你终于还是上当了!”他赶马车,便可掌控马车去向,只要发现什么可以脱身的时机便可设计逃脱。
莫天云拿起毛笔递给邓紫轩道:“开始吧。”
邓紫轩无奈只得接过毛笔写了起来。马车之中摇摇晃晃,写字不稳,她将就着也把字写的歪歪倒倒。
莫天云见她虽写得歪倒不齐,起码还能看得清也没在意,从怀中拿出她先前写好的那三张纸研究了起来。
张云旗一路赶马车,想寻找一个巧妙之处设计带邓紫轩逃走。可一路走来,马路旁除了茂密的树林之外皆是平地,更无一处能设计出什么好办法之处。同时他也在不停地领悟着“云龙二折”的心法诀要,因为他知道武德固然很重要但在如此乱世之中必须先能练就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方能谈论道德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