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平云有些糊涂,便问道:“总舵主前些日子不是留给咱们狻猊堂三十万两的银票吗?这笔钱难道不归我们支配吗?”
蒋正名道:“这笔钱是留给我们重建狻猊堂的,而我们日常的开销就靠着这里的土地。我们堂里所设的习武场、镖局、赌局、甚至是烟花巷,都需要有大面积的土地支持。如今我们的地盘被麒麟堂的人给占了,也就等于是他们断了我们的血脉,这等事我们不能不理会。”
武平云从小是一路穷过来的,所以钱财在他的心中还是占有极大份量的。当他明白麒麟堂的人断了自己的财源,顿时就怒气冲天。他提高嗓音对众人道:“既然总舵主把狻猊堂交给了我,我就不能辜负了这份信任。我武平云对天盟誓,我们狻猊堂的土地一寸都不能丢,我要让麒麟堂的人血债血偿!”
众人一见堂主的话说得如此霸气,顿时就士气高涨,大家纷纷亮出兵器喊着,誓与狻猊堂的寸土共存亡。
从方公霸担任堂主的时候起,狻猊堂的人从心理上就惧怕麒麟堂的人三分。每个人都知道麒麟堂的人没一个是庸手,各个都是出类拔萃的武林好汉。而武平云的到来,的确让狻猊堂的所有人心里有了底气,大家把他当成神一样看待,都指望着这位新堂主能够杀一杀麒麟堂的威风。
武平云现在已经怒不可遏,他看了看自己身前身后的数十位狻猊堂的壮汉,也是觉得自己应该有足够的底气。其实他并不知道,之所以这些人都雄赳赳气昂昂的,全是因为他的存在。
武平云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让李宽在前面带着路,自己领着两位副堂主和两个护卫,并带着三十多名狻猊堂的兄弟在后面紧随。
一行人走了将近三十里的路,就来到了事发的地点,这里是一个较大的习武场。这个习武场的周边民宅密集,所以生意也是特别的好。自从狻猊堂出了事,麒麟堂的人就马上占了这里。
当武平云走进了习武场,看着满地的血迹,愤愤不平的心一下就冷静了下来。他当时决定带着人把这里抢回去,完全是出于一时的冲动,若是他先看到这里的场面,或许也不会事前就大放厥词。
可是既然已经带着这么多的人来了,再怎么后悔也是没有用的。武平云心中暗想:“如果打起来,我就让手底下的这些人一拥而上,我就不信我带着这么多的人还能吃了亏。”
李宽站在众人的前面,此次前来由于武平云亲自出面,他也是觉得神气了不少。李宽站在习武场的院中高声喊道:“麒麟堂的狗崽子们给我滚出来!你们狻猊堂的堂主爷到了!”
他这么一喊,马上就从习武场的屋内挤出了一群人。武平云看得真切,原来麒麟堂的人也并不比自己带的人少。
这时对面的一个大汉开口道:“李宽,没想到你这个手下败将还敢来生事,看来我真不应该放你回去。”
这时蒋正名在武平云的耳边低声道:“堂主,他是麒麟堂的香主,叫赵川峰,此人使得一手好刀法,我们不可轻视。”
武平云听完点了点头,他看着赵川峰手中提着的那把明晃晃的钢刀,心里就有了一丝的胆怯。不过这个赵川峰的功夫到底好到什么程度,武平云的心里还是没有数。
而面对赵川峰的嘲笑,李宽竟然一时语塞,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因为他败给赵川峰的确是个不争的事实。
武平云明白李宽是怎么想的,他想让自己出手为他报仇,可是自己连李宽都敌不过,又怎么可能打得过赵川峰呢?一但自己出手,那么就会马上露了馅,到时所有狻猊堂的人,就会都知道自己是个武术的门外汉,只怕自己以后将难以在狻猊堂立足了。
武平云想了想道:“李香主,你果真败给他了吗?”
李宽听完红着脸没有说话。
武平云喝道:“好一个没用的东西!你是咱们狻猊堂的香主,竟然在危难时刻只会回到堂中寻求援助,我要你这样的香主又有何用!”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李宽被武平云这样训斥,自己也是觉得掩面丢尽。那只握着鬼头刀的手直发抖,他恶狠狠的说道:“武堂主,属下愿意再与赵川峰一战,如若再不能胜,我就是死在他的手下,也不能给咱们狻猊堂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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