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一个没有了爹的孩子,妈妈带着她改嫁给了现在的继父。
果真是有了后爹,就有了后妈。
以往妈妈是对自己不错,可自从跟继父有了那个弟弟后,跟着对她就是诸多挑剔,各种冷言冷语。
虽然没有真的对她虐待到什么地步,可被嫌弃的感觉,自始自终陪伴着她。
见她没说话,象在想着什么,李文川继续游说着她:“田小蕊,你就将田妥妥留给我吧。真的,我保证,我会加倍的给他幸福,我会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给他。你想什么时候来看他,就什么时候来看他,我不会作任何的反对。”
“不必。”田小蕊冷冷睨他一眼:“如你所言,有后爹就有后妈,同样的道理,有后妈,就有后爹。这会儿你头脑发热,非要抢田妥妥的监护权,可保不定过几天,你又想跟哪个女人去风流快活,我可怕别的女人虐待我的儿子。”
“不会的。”李文川急声保证:“田小蕊,你要相信我,不会的,我不会再找别的女人,我就带着儿子,我们父子俩相依为命……”
这“相依为命”这个字,从叱咤商界呼风唤雨的川大少嘴里说出来,竟有了几许的喜感,让人没法想象,这对父子会如何一个相依为命法。
莫名的,田小蕊竟透过这四个字,看到李文川抱着田妥妥蹲在风雨的街口,拿着饭盒向来往的行人乞讨:“各位大爷大娘行行好,赏口吃的吧,我们父子俩相依为命,已经三天三夜颗米未进了……”
李文川继续保证着:“真的,田小蕊,我发誓,我不会再找别的女人,我就好好带着我们的儿子,尽心尽力将他抚养成人,将我所有的心血都传给他。”
“不必,李文川,所谓的狗改不了吃屍,你的这些话,对我没用。”田小蕊别过了头。
当年的那些情话,比现在的更动听,他曾搂着她,在她耳际动情的私语:“从今以后,你的故事让我开始。而我的故事,由你结束。”
确实她的故事由他开始了,可结果呢?他的故事根本没有结束,依旧是别人在陪同着演绎。
他又怎么可能真的做到不找别的女人,他又怎么可能真的身边不会再有别的女人。
谈话再一次不欢而散。
李文川开着车径直而去,一路狂奔中,他竟升了几许邪恶的念头,既然跟田小蕊好说歹说不能让她放弃田妥妥,那不如派人去悄悄将田妥妥偷走?
这个念头一升起,竟有些刹不住脚。
他竟真的构思,找什么人去将田妥妥偷走比较可靠。
现在田小蕊的身边,可不象以往,以往就是她们母子俩生活,做点什么极为容易,现在可是有个金纳森在旁边。
而金纳森,因为身份的特殊性,明里暗里都有人保护着,要将田妥妥带走,可不容易。
东想西想中,他回了别墅,继续想着这事的可行性。
如果仗着人多,制造一点意外事故,将金纳森的人手调走,再伺机抢走田妥妥,也并不是不可行。
李文川换过家居服,缓慢步到观景露台,这露台,正对着前面的大门,望过去,镂空铁艺的门,将门里门外隔成两个世界。
李文川突然想起上一次,田小蕊跑来找他的情况。
他就是这么站在这露台,甚至拿着望远镜,看着那个女人跑了过来。
那次她气急败坏的主动跑来找他,是因为田妥妥不见了。
那时候自己并不知道田妥妥的存在,对于她的举止完全无法理解。
可她那焦灼恐慌绝望担忧的眼神,仍旧让他深深震撼,那慌乱的哭泣声,让他心慌,他控制不住,竟主动陪她出去找儿子。
虽然那时候,他对那从石头缝中突然蹦出来的儿子,并没有什么感觉。
是的,那时候,他对那石头缝中突然蹦出来的儿子根本就没有什么概念和感觉,是田小蕊那个小女人,那无措的哭泣与破斧沉舟的勇气,令他动容。
他不想看着她哭得这么无依无助,他不想看着她哭得这么伤心欲绝,她的哭,让他的心弄得纷乱,让他的心跟着揪了。
所以,他才帮着她出去寻找儿子。
想起这些往事,李文川默默的低下了头,早前还在脑中疯狂滋涨要找人带走田妥妥的念头,慢慢冷却。
如果他真要这么做,估计那个女人又会发疯发狂了吧,田妥妥是她的命根子,这是李文川不能否认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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