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中冷冷清清,下人们各自安静的做着自己份内的工作。
以往别墅中也是这么一般的情况,那时候喻小虎感觉清静一些好,他不需要任何人在他的面前多嘴。
他需要维持他作为黑帮老大的威严。
可现在,这么冷静肃静的场面,令他很不满。
“怎么一个个话都不说?”他喝了一声。
管家吓了一跳,快步走了过来:“虎爷……”
“这些人全是哑巴吗?都不见他们说过什么话。”他叉着腰,责问管家。
管家额上冷汗直冒,小声的辩解:“虎爷,以前立的规则就是,这些人,不能多嘴说一句话……”
喻小虎瞪了他一眼:“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可不想认为我这儿的人全是哑巴,天天象幽灵一样的在这儿工作着,看着碜眼。”
管家无语呆在那儿,这些兢兢业业做事的人,象幽灵?
喻小虎转身向着楼上走,边走边叫:“张唯,我回来了。”
可楼上似乎更冷清,连象幽灵一样只管做事不出声的下人都瞧不见一个。
“张唯,张唯。”喻小虎推开卧室,奢华宽大的卧室中,并没有人影。
喻小虎更为郁闷,在他这么迫切的想找张唯的时候,她居然不在。
将黑衣的外套西服脱下,他甩在床头上,去附带的小酒吧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这喜欢喝红酒的习惯,还是以往跟李文川学来的。
两人在一起多年,不仅互相守助,生活习惯,也在慢慢的改变。
他由以往的爱喝烈性白酒,也渐渐的喜欢上了喝红酒,以往一惯喜欢穿T恤,也渐渐学会了穿西装打领带。
是李文川将他这个乡下的穷小子,带上了通往上流社会的路。
他也学会了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端着红酒游走在各个达官显贵之间,不再是那个被人瞧不起的乡下野小子。
随着红酒的下肚,他将头痛苦的埋在了肘间。
“张唯。”他立起身子,再度去找张唯,他要叫张唯来陪他喝两杯。
“张唯。”从楼下转到楼下,甚至转进地下室的射击训练室,依旧没有瞧见张唯的身影。
“张唯呢?”他转回客厅,询问管家。
“今天没有看见唯姐。”管家答。
“这么大个人,会没看见?”喻小虎带了几许的火气。
不知道是因为没有看见张唯而有了火,还是这些人的话令他上了火。
“虎爷,唯姐昨晚就带着妥妥小少爷出去,然后一直没有回来。”在喻小虎眼中如幽灵一样一惯不说话的下人,终于是斗胆说了一句。
“昨晚带着田妥妥出去?”
喻小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板寸头,思索着事情。
田妥妥昨晚来了医院,可一直就陪在田小蕊身边了,那张唯又上哪儿了?
对张唯,喻小虎可比对田小蕊要放心得多。
这么多年,张唯在道上也是极有名气,谁都知道是他的女人,何况张唯原本就是小太妹出身,道上的事,她是门儿清,打架杀人,她是毫不手软。
喻小虎根本不担心她在外会出什么事。
也许又上哪儿野去了。
如此想着,喻小虎就由得她去。
张唯从酒吧中出来。
多少年了,她没有再如此的放纵过。
纵是酒量一惯不错,也架不住她这么狂饮。
从酒吧中出为时,她脚步踉跄,站立不稳。
夜风一吹,她在酒吧门口吐得稀里哗啦。
“唯姐,你没事吧?”跟着的小弟些关切的问。
“没事。”张唯撑着墙,难受的吐着。
似乎连苦胆都吐出来的感觉,满嘴是苦涩。
一个田小蕊不见了,喻小虎是如此的着急上火,动用全部力量去寻找,而自己这两天不回去,喻小虎居然问也不问一声。
如此想着,胸口似乎被人击了一拳似的,阵阵闷痛。
果真得到的有持无恐,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这些年,陪在喻小虎的身边,喻小虎也没在外面找过别的女人,张唯以为喻小虎的心,靠向了自己。
可现在田小蕊的出现,她才发现,原来,喻小虎也有如此铁汉柔情的一面,可惜,永远不是对自己。
特别是早前,她说一命赔一命,喻小虎眼中的轻蔑神情,令她寒心。
六年的相伴,六年的生死相依齐头迸进,还抵不上他自幼的玩伴。
“唯姐,我们回去吧?”小弟们询问。
“不回去。”张唯真正跟喻小虎扛上了。
谁先爱上,谁就输了。果真是这个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