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撩拨撩拨刘三刀。”陈可逸装模作样地拿起一根芡草,学着别人的样子,撩拨部将刘三刀。
但模仿终究是模仿,内行人一眼就看得出来。一群人看的想笑,碍着老陈家的面子又不太好意思笑,憋在心里别提多难受。
“这位朋友,你的手法很独特,是自创的?”谢思凯却没有顾虑,本着对陈家人能踩就踩的原则,极尽讽刺之能事。
“是啊,自创的。”陈可逸心里一动:反正都不专业,又何必有样学样呢,哥要自创独门秘籍。
于是乎,芡草也不拨了,他轻轻地把刘三刀从瓦盆里拿出来,捧在手心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体内的水珠,引导了几滴进去。
其实他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就是试一试。也不全是为了赌博,看着这伤残的虫子挺可怜的,给治一治吧,就算没法再上场,退役了也要生活不是?不能像对待当年抗日的**序列的老战士一样,不闻不问,时不时还扣个反革命的帽子。
如果有一天,你老无所依,哥也会把你葬在《新闻联播》里。
“哟,还真是新奇的法子。”谢思凯拼命忍住笑,越说越来劲了:“回头得空了,咱哥两交流交流,也让哥们学习学习先进的经验。”
“请双方上阵。”
陈可逸将刘三刀放进了斗格里。
“恶来典韦”的主人,叫罗强,一直都是跟着谢思凯混的,平日里谢思凯和陈可军斗,他自知没资格参合,只能旁观;不过,现在他觉得自己机会来了。
一看刘三刀那个头,牙口,就在心里笑;再仔细一看,六条腿都折了两条,翅膀也有撕裂痕迹。
斗过虫的人都知道,这种状况的虫子,彻底废了,神仙难救。
他的心情非常之好,想不到第一轮就拣到这么一个软柿子捏,还能得到谢思凯的好印象,真是天助我也。
罗强兴高采烈,撩拨了一下“恶来典韦”,放进了斗格里。
兴致一起,还配了句台词:“看我三步之内,取你小命!”
斗格中间的闸门开启,“恶来典韦”率先冲过中线,挥舞着两只大牙,好象两柄利斧,振翅狂鸣,声若洪钟,真好比典韦在曹营前耀武扬威的样子。
反观“部将刘三刀”,哪里有半勇猛的样子,缩在斗格一角不敢迎战。
典韦很是亢奋,冲过去两只大牙对准“部将刘三刀”拦腰就是一剪,刘三刀躲闪不及,直接挨了一下,看得陈可军快要泪流满面。
我靠啊,这尼玛什么战斗?根本就是一边倒。
斗了大约一分多钟,都是典韦追着刘三刀咬,刘三刀根本没有还嘴之力。
“哈哈,赶紧举白旗吧,投降输一半。”罗强哈哈笑道:“再这么下去,可就当场咬死了。”
“作为五星上将,欺负你这种上校,先得让三招。”陈可逸脸皮倒是够厚,说起这话来脸不红心不跳。
不过他这话,落在众人耳朵里,顿时笑声一片。这种感觉就像是国足一上来就被人灌了三个,然后双手叉腰,牛逼闪闪地说道:哥先让你三个……
陈可军都觉得有些抬不起头了,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够丢脸了,没想到还有更丢人的。
在一片讪笑中,唯独有一双眼睛,闪着一丝讶异的目光。
“怪了。”邱明山作为一个大行家,看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来:“部将刘三刀”虽然处处退缩,但丝毫没有慌乱。想想看,断腿断翅的虫子,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力,按照常理,被一只上校级的典韦猛追猛打,应该早就崩溃了,但它居然到现在都没完蛋。
难道它还想死撑着,来一盘和局?难啊!但是精神可嘉,到这个份上,即便输了,也虽败犹荣。
一只废掉的虫子,早就斗志全无,居然能有如此顽强坚韧的意识?
他用余光看了看气定神闲的陈可逸,心里有些震惊:这家伙,不简单。
“三招已经过了,不用再让了吧。”罗强笑道:“出手反击啊,弄死典韦。要不要我让你三招啊?”
“啥,让三招?太不把自己的命当命了吧。三刀下去,吕布都挂了。”陈可逸摇头叹息道:“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切磋武艺而已,还是不要下狠手了吧。”
一阵哄笑声响起,在大家眼里,陈可逸越来越像个笑柄。
“不对,刘三刀反击了!”刹那之间,虫子间的战斗,变生肘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