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靠自觉,你现在要认清形势,主动交代问题,争取宽大处理。”陈可逸正儿八经地说道:“我也是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政策,想帮助你。”
“扯淡呢,你先主动交代,那个女人跟你是什么关系?”冉冬夜突然间板起了脸,先前那微风拂面,风和日丽的表情,瞬间就消失地无影无踪,取而代之地是黑云压城,典型暴风骤雨的前奏。
女人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啊。
陈可逸轻咳了两声,想提醒下冉冬夜:这尼玛是在车上,旁边有耳朵呢。讨论这种问题,传到老爷子耳中,那可是要翻天的节奏。
淡定,淡定,有句老话说得好,不做死就不会死!
但他看看坐在驾驶位上的上校司机,依旧是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他的世界就是开车,负责安全,其他的一概与他无关。做领导的司机和警卫人员,最重要的一点素质,就是保密,无论听到什么,都是左耳进右耳出。要是天生一个大嘴巴,迟早把自己给坑死。
可以说句负责任的话,陈可逸和冉冬夜别说在车里谈论感情话题,就算是破口大骂老爷子,他也会当做什么都没听到。除非听到什么诸如刺杀国家领导人的话题……
“怎么了,不敢面对了,戳到你的痛处了?”冉冬夜冷笑了一声,道:“口口声声说爱我,离不开我,要跟我结婚,永远在一起。弄了半天,还有一个未婚妻,你以为自己是皇帝,左拥右抱,六宫粉黛?要不要给你建个大大的后宫?”
呃,看来两个女人确实是摊牌了。尼玛的,先前什么都不表露,淡定地跟个菩萨似的,现在开始算总账了?
不过对于这种情绪,陈可逸也能理解。易地而处,要是他猛然发现,冉冬夜还有一个未婚夫,而且还没彻底分掉,在那里藕断丝连的,他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像这样当面数落几句,那是最低程度的了,以自己的脾气,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再见来不及握手。
你不是脚踏两条船么,对不起,哥不打扰了,你们慢慢戏水吧!
冉冬夜只是阴沉着脸,说了这么两句,并没有直接甩手走人,说句实在话,已经出乎陈可逸的意料了。以他对冉冬夜的了解,内心的自我意识十分强大。要不是真的深爱着自己,绝不可能忍受这样的委屈!
“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反正我还是那么一句,我已经下定决心,做出了选择,信不信由你。”陈可逸也没有费劲唇舌去说什么,那根本没用,只会让自己显得更为心虚,索性什么都不说,爱信不信吧!
然后,面容严肃,做忧郁状,一副打雷下雨收衣服的表情、
“嘻。”冉冬夜扑哧一笑,先前紧绷着的面容瞬间开颜,犹如冰山融化,美艳不可方物:“怎么说两句就生气了,小气鬼。”
哼哼,哥是故意的,就知道你吃这套。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就你这德性,哥还收拾不了你?
“只要你不胡思乱想,让我生气就好了。”陈可逸说道:“这辈子你就认命吧,别想逃了。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给抓回来的,要不你试一试?”
“不用试了。”冉冬夜突然间微笑道:“我总是会被你抓到,因为我压根就不想逃。”
呃,这话听着,让哥有一种淡淡的感动呢。这小妞现在进步了,会煽情了呢。
“你明白就好。”陈可逸说道:“从今天起,咱们就好好过日子吧。”
“别急,我还没正式答应你呢,按照昨天说好的约定,三个月。”冉冬夜比划了一个三的手势:“别以为那么容易就把本姑娘忽悠到手了,还得看看你的表现呢。”
哎,女人就是麻烦,都快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还要搞什么考察,追求那一套,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是什么?但又一想,六年的等待都过来了,冉冬夜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有多少委屈和伤心,然后自己屁都不放一个,就把人给拿下了,确实想想都过意不去。
罢了罢了,还是装腔作势地追求一下,满足一下她小小的虚荣心,和女人心底那浪漫的情怀吧。
“一会到了家,我先摘朵花送给你。”陈可逸说道:“想起来,认识十年了,还从来没有送过花呢。”
“不要。”冉冬夜却是摇了摇头,面色有些凝重地说道:“我最担心的,其实不是你的未婚妻,而是你的家人,他们会接受这样突然的变化么?千万不要让他们看出点什么来,否则怎么交代?这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