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杜南觉得拥有了零阶核心之威，也并非想象中那样无敌。超神器贪狼，光凭自己‘火行者’的能耐就无法取胜。甚至说，长久对战下去能不能保持平手都难说。论算大范围杀伤，论算单打独斗，零阶核心都是万用万能的存在。而超神器贪狼，它只擅长单打独斗。

可是，零阶核心对贪狼，优势就不存在了。

当然这不是说杜南会输。

他要逃跑，一个‘离火灰烟’之类的奇技就能做到。贪狼绝对追不上赶不到。

他要平手，再度召现‘炼狱军团’的火人兵群也做得到。

他想赢……不行！至少，光凭火行者的能耐还赢不了贪狼。杜南估算过，除非有超过它几十倍的力量一下子轰爆它的躯体。又或者几十倍的力量熔化它的真身，否则这样对战下去根本没有结果。贪狼是器灵，它不会像人一样感到疲惫，也没有心烦气躁的情绪。

在这种均衡的战斗中，越有智慧的生命越容易落于下风。

好比玩一个永远不会完结的游戏……无论它多么简单容易。最终会输的一定是人。

一天。

两天。

五天，十天……杜南跟贪狼都没有停手，完全就是战斗机器的模样。从繁琐的奇技战斗，再到简单的拳爪来往，双方没有谁人退让一步。

好像人与人之间的惺惺相惜，没有。

好像人与人之间的无奈平局，也没有。

战斗继续，拼杀继续。十几天时间，杜南和贪狼都在战斗中提升了神力，提升了潜力。提升了毅力，然而……战斗依然继续，谁都没有放弃的想法。

让对方倒下，这是唯一的念头。

又五天。

首先，杜南变了。

破空拳的黑色手臂蔓延浸染，蔓延至全身，将杜南整个人化成黑色战躯。然后，落于下风的贪狼也变了。半天后，贪狼的利爪更长了，双足更灵捷了。尖牙更锋利了。

战争升级。

血腥更重。

这一战可以说是杜南负伤最多的一次，不，以往所有的血伤加起来也不及这一次。杜南自己也想不到，自己会被一件超神器逼到这种地步。这段时间自己进步了。不过贪狼的提升并不比自己慢。而且它每强一点，超神器的源质就更高一分。细算起来，它的成长比自己还要好得多。

又七天。

第二次，被逼到失败边沿的杜南第二次蜕变。

黑色战躯再度异化。

慢慢，慢慢，身躯上泛现出一颗又一颗的星辰光点。当力量提升至顶点。这些星点又如漩涡一般流动起来，形成类似宇宙星系一样的奇异图象。这一刻杜南几乎透明化了，战斗身躯已然变成星夜天空的模样。几乎在同一时间，他的体内有一条新的神脉诞生……星空神脉，一种全新又不知作用的神脉。

而且。

在诞生一瞬间，星空神脉马上占用了杜南的虚空神躯。

也是第一次，杜南发觉自己在诞生神脉之后竟然没有效果。这是以往没有的神脉，还是没有被真正认可，又或者是自己的一时错觉？无论如何，杜南觉得自己有一种‘挣脱枷锁’的感觉，仿佛能够放弃发挥力量。

拳头蓄劲，未轰出。

这时宇宙星空已经有无名的能量涌现，慢慢补注体内。

轰隆！

杜南没有犹豫，暴拳照轰。只不过在这一瞬间，他品尝到超神器贪狼的战斗滋味……拥有宇宙能量作后盾，那种挥霍心情不要太爽。然而这一拳，并没有什么卵用。哪怕身化星空战躯，这一拳同样溅血飞退。对面，贪狼正稳稳举着巨剑，凝视对手。

“你竟然能够使用超神器？”杜南甩了甩拳上鲜血，心中微苦。

感觉上。

他一拳轰击巨剑之上，贪狼受到了双倍的伤害。剑伤，它也伤。但是，这一拳的结果自己更不好受。超神器巨剑的锋利不止剑锋，它任何一部分都是‘锋利’的，一拳轰在剑身之上和剑刃之上没有差别。

倍反，倍伤。

这样的结果，杜南和贪狼都不好过。

然而。

战斗是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结束的，拳头照轰，剑照砍。杜南身上满是剑痕，贪狼和巨剑也崩碎处处，双方却没有停手的意思。这时候，杜南和贪狼也没有想到逃跑。无意之中，杜南有点理解泰坦们的战斗心情……相比真正的战斗，生死真不算什么大事。

按照上辈子的说法，这只是一分钟英雄和一辈出子懦夫的选择。

血战继续。

渐渐，贪狼有点占据上风的苗头。

人与剑对拼，人始终吃亏一点。杜南努力到了极限，也收获了无法想象的好处，但是，这不能成为胜利的理由。此时此刻，他想赢只有两条路：一，弃用五轮破，使用真真正正的太古神威五轮剑，那柄扭曲空间的透明异物。二，召回万魂剑，自己的超神器，联成双倍的力量压倒贪狼。

杜南的选择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