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事情成功了，我们保证会将你分离出来。完完整整，不损一分，不缺一毫。你拿到源点创印成为中位神祖之后必须帮我们办一件事：在某一个适当的机会，帮我们狙击某一个被挑中的帝皇。”

“帝皇？你们疯了？”

“我不需要你拼命杀死它，只要你拖住它。我们会倾尽全力支援你，最终这个挑中的帝皇会死在我们手上，跟你没有关系，你也没有违反那些规则。往后我们再无关系，你做你的中位神祖，我们选出我们新的帝皇。在这件事情上你对人类种族的忠诚不变，只是换个人当中位神祖罢了。”

“你们居然想杀帝皇？”

“不，我们只想换一个更容易商量的帝皇。只要有源点创印，帝皇的数量不会减少，我们这样做仅仅是换个人。”

兽王猁和兽王魃一直听着，完全不敢作声。

它们现在才知道：无论神化兽种族还是三大位庭，大家都有不可想象的深远秘密。

例如。

为什么这位人类长老会认识兽王大君？为什么这位长老现在不是怒哼痛骂，而是好像熟人一样商量事情？为什么这件‘任务’超出人类种族的承受范围，他仍然没有翻脸走人？

最终，兽王猁和兽王魃没有听到答覆。

那位人类长老没有答应，但，也没有当场拒绝兽王大君。

兽王猁和兽王魃傻了。

没过一会。

兽王大君又召唤了另一位客人：一位星兽种族的长老。

然后。

双方又是一次差不多的谈话，跟那位人族长老的谈话内容基本一致。兽王大君想让星兽长老杀掉一位同族的中位神祖，然后帮忙兽王大君狙击一位帝皇。条件，代价，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

不需要背叛，也不需要投靠，仅仅是换一个人当中位神祖。

再然后又是一位械族长老，接着又是另一位人族长老……然后，然后，再然后……兽王猁和兽王魃一直保持沉默，静静看着一个个‘敌人’进行商谈。它们完全不敢想象，自己熟悉的兽王大君居然认识这么多三大位庭的长老。

在这些人当中有人听了只怒哼一声就离开，有些人则商谈了很久很久。

同样的是，没有一个人当场给出答覆。

他们到底是当作没有听见？还是心里同意表面却不应话，拖一点时间争取更好处？

这时候。

兽王猁和兽王魃完全无法思考。它们不敢相信，三大位庭和神化兽种族暗地里还有这种‘亲密’关系。明明是你死我活的敌人，居然有人可以坐在一块商谈事情，还是谋杀本族支柱的可怕事情。

“猁，魃，你们很惊讶吗？”

“大君阁下……有一点。”兽王猁勉强应话，兽王魃似惊又似怒。

“不需要惊讶，猁。其实你也经常出入神祖之地，你不是一样认识很多人类种族的强者吗。例如，雷神杜南你就很熟，甚至还当过他的向导。刚才那群人都跟我打斗过，我手下留情没有杀掉他们，有了一面之缘就能交谈，懂吗？他们有些人不喜欢我的计划，怒哼而走，有些则会考虑利害得失。”

“你想要骗……”

“不，猁，我绝对没有想要欺骗他们。如果事情成功，我百分之一百分遵守诺言。有些事情不适合拿到桌面上让所有人看到，但，这种‘交易’的信誉更重要一万倍。我帮了他们，他们也一定会帮我……当然是在秘密进行的情况下。”

“这可能实现吗？我们跟他们合作？”一直不作声的兽王魃忽然抢话，语带怒意。

兽王大君笑了。

顿了顿，才说：“魃，如果我说在南之位庭有一人就夺了帝皇的源点创印，而我们某一位帝皇也夺了南之位庭一位中位神祖的源点创印，双方就像交换了一个位置，你相信吗？”

一句话，兽王魃愣住了。

它不算很聪明，但也听得出来：这两人是‘合作’互利的。

“他们都是英雄。一个杀了神化兽的帝皇，从而晋身成为中位神祖的英雄；一个杀了中位神祖，为帝皇报了仇。我们只歌颂过他们的丰功伟绩，却从来没有追问死掉的帝皇和中位神祖不是吗？即使我告诉你们这两人是谁，你们又能证明他们不是英雄吗？更重要，你们耐何得了他们吗？”

又一句，兽王魃彻底傻了。

一个中位神祖，一个帝皇……自己知道真相又能耐何他们吗？

不！

自己这个兽王屁都不算！

兽王大君最后一句：“战争没有谁对谁错，没有绝对的敌人。这个世界比你们想象中的复杂，同时它也很简单：不管对错，适者生存。”

几天之后。

隐灵给杜南和九凤汇报了最新情报：“有人盯上蛇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