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

杜南没有将混沌变成战躯的打算，毕竟他已经拥有穷奇和烛九阴，还有诡异不明的‘虚无’战躯，这些让人头疼的存在早足够自己研究摸索了。在此之前，杜南也跟九凤有过协商。混沌之母要求九凤将混沌的遗骸带回东之位庭，杜南答应帮助她。这一是因为九凤，二是因为五灵幻花的关系。

总之，杜南没想打混沌的主意。

然而这次一见，杜南猛然发现混沌的遗骸类似自己某种非常熟悉的东西……混沌立方。

或者说，这个遗骸好像‘未打造成型’的混沌立方。

因为这个理由，杜南想碰一碰这个遗骸，想知道自己的九枚混沌立方到底是什么？是混沌的九条神脉，又或者是另外九个混沌的遗骸？由于穷奇的关系，杜南知道‘穷奇’不是一个个体，而是一个种族。同族中一些最弱小的穷奇跟星兽差不多，最强的才强到不可想象。

因此，混沌肯定也是一个种族。

除了‘虚无’是唯一的个体，奇兽应该都有一个庞大种族。

在手触混沌之前，杜南忽然停手了。

想了想。

“最大天网。”杜南挥舞黑色雷电，一招将整个亚空间遮蔽。除了不让无妄老人一干人看见，同时也隔绝所有窥探。

无妄老人微笑摇头，心里也知道杜南这样做的意思。

除了保密，同时也需要安全。谁都不知道接触混沌的遗骸会发生什么事，换成自己也一样要布置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雷劫的最大天网可以防御外力，也能防御内部冲击。一旦混沌的遗骸有什么威胁，雷神这小家伙还能够退出最大天网，将混沌的遗骸困在网中。

此时。

杜南也不理外界的变化。

手触混沌。

感觉上，一阵不知名的力量流了进来……这不是滋养，而是摧毁……混沌遗骸拥有一股无法想象的能量，能够将一切外物吞噬分解，并且化为己有。它就好像一块海绵，将一切物质和能量当成‘水’吸收了进去。一瞬间，杜南居然有一种‘死亡’的感觉涌现。

一切源于混沌，一切回归混沌。

接触瞬间，杜南也亲身明悟了这一切的原由。在身体极速消解之际，杜南下意识只想到一种抵挡可能，那就是空间错位的逃逸……没错，这一刻杜南硬抗还赢不了混沌的遗骸，只能闪避逃离。面对这种特殊的吞噬力量，即使拥有神术无限衍生杜南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复活，很大可能自己会被封印在这个混沌遗骸之中。

这是陷阱吗？

也许不是。

也许这只是它本身的自我防护系统。

混沌祖墓已经是一片险地，进入混沌祖墓又需要通过一层不会损毁的空间墙壁，最后进入了这里，混沌遗骸本身还有一层特殊的防护。三重陷阱，三重防护……一般而言，想要获得混沌遗骸比成为上位神祖还要困难。

正在此时。

杜南正想逃逸之际，他发现吞噬自己力量突然变了……由吞噬变成供养！

不需要任何语言，也不需要任何启示。

仅仅一刹那杜南就已经领悟到：面前这一份才是空间之神的最终极力量。它除了是混沌的遗骸，同时也是存放空间之神最终力量的容器。

神术：无限空间。

本来它就是吞噬一切的最后防护，现在正式回归空间之神……杜南的手中。

这一刻。

吞噬力量一消失，混沌的遗骸也变了模样，它一转眼就变成……一枚新的混沌立方！

“果然。”杜南获得神术无限空间，也正式掌握了空间之神的所有知识和力量。这枚内藏着无数个位面宇宙的混沌立方，它就是‘混沌’死亡之后的样子。严格来说，混沌是不会死亡的，只会改变自己的形态。如果杜南赋予它新的生命，或者它被遗落某处经过一定的时间重获生命，那么……混沌就会重生。

如果说穷奇的食物和养份是‘恶’。

那么混沌的食物和养分就是‘空间’……废弃，破灭或者崩毁的空间碎片。

时空万界。

恶越多，穷奇越强；位面空间越多，混沌越强。

灵悟明释的这一瞬间。

杜南甚至怀疑，心层是不是就是一个混沌……可惜，杜南的力量有限，暂时还无法全窥心层的面貌。毕竟无限庞大不是一个形容，而是一个真实描述。心层的庞大，杜南用想象也无法想象出来。虽然感觉可能，却还没有实力窥探。

“无限星空，无限空间，这两者完全不同呢，它们有关系吗？”回想自己躺着也能升级的无限星空，杜南不禁又有点怀疑。空间的知识体系太庞大了，杜南的脑子一时间也停不下来。

“算了，不想了，正事要紧。”杜南尽量平伏心情，将第10枚混沌立方收回。

解除最大天网。

这时外面早已经停止了战斗，只剩无妄老人和诅咒之母两人。

仿佛。

他们已经等了很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