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利翁皱眉，轻轻一摇头。

转望杜南。

杜南没有答话只伸出一手，似乎在参照翼宗的凝聚方式，同样在手掌上聚起一个压缩的虚空能量团。

见状。

大翼神宵一众人都惊异不明……他们完全不知道这是干啥！

这时候，银铃和金铃很默契地各伸一手，在两人的中间制造了一个巨大的压缩球。叶冰华不需要外人，自己双手回拢也凝聚一个压缩球。诅咒之母微微认真，不动手，在背后伸出数十条黑色流水模样的手臂，在头顶处凝聚一个压缩虚空能量球。

“怎么做到的？”艾伯利翁问话，她和洛青等人试了试，似乎没找对路子。

“这个嘛……相当于融入虚空的进阶版。”杜南整理了一下用词，决定用最简单的办法说明：“你们先进入‘虚空同化’的状态，将自己跟虚空世界融为一体。然后用自己的一部分，例如一根手指，自行切割离体，以它为媒介，将虚空世界的能量引导过来，然后压缩成型。成功了再回复损伤，就这么简单。”

杜南一边解说，艾伯利翁一边尝试。

此时洛青，李银足，千辉煌，隐灵和蛇母几人也在尝试，她们在悠闲时间已经修练到融入虚空世界的境界，想更进一步早有了基础。杜南说得又特别简单，她们一听就知道怎么做。翼城等一众大翼神宵的宫主完全听不懂，他们无法理解这群人在做什么。

想要问话，翼宗却伸手阻止。

他是上位神祖……他知道这群人在尝试什么。

只不过。

他不敢相信自己仅仅试了一次，对方就准确捕捉脉络。更令人惊讶的杜南不但自己成功，还能够稍稍一思考就转化为教导，让他的同伴们学习模拟。

不到二十分钟。

银叶团全员都做到了。

“这玩意是什么？”艾伯利翁双手凝聚一个压缩球，不太明白这样做的理由。

杜南笑笑，伸手相请翼宗。

翼宗真心被惊到了，但并没有隐瞒：“这是成为上位神祖的条件之一，算是打开大门的钥匙。”

一句话。

大翼神宵的所有人都震惊了，银叶团却不感意外。

翼宗又说：“平常我是不会多说的，这对自我修行自我领悟很不利。现在有你们的演练，我倒可以籍此指引一下他们。这种方式我们一般叫做‘虚空一体化’。它是一股能量团，也可以是位面宇宙的雏形。虚空能量可以诞生万物，所以这团能量可以凝铸一枚支点创印。换而言之，几乎等同一个下位神祖的原型。”

杜南点头：“嗯。”

翼宗又说道：“进入上位神祖的境界之前，我们认为个人要先适应虚空世界，不被虚空世界左右。这样才算稳定自我，不被虚空幻惑干涉。作为上位神祖，如果无法在虚空世界保持自我是很丢脸的事情，因此晋升上位神祖前要两成其一：要么，达成虚空一体化；要么，习得劫类力量。”

听到这里，大翼神宵的众人有点明白了。

融入虚空世界。

虚空一体化。

这两者基本是一样的，似乎又有一点不同。

“我没想过融入虚空世界，一般上位神祖也没有这种想法。”翼宗道出一句惊人之语，又说道：“你们说这是‘逆时针’，确实没有形容错。如果虚空世界是一片海洋，我们的虚空一体化只是‘学会游泳’了，而你们……你们将自己变成海洋的一部分。方式不同，结果却同样可以免于海难。可能因为这个理由，你们不懂制造压缩球，却找对了通往上位神祖的道路。”

这样一句，大翼神宵众人彻底震惊了。

尊主的意思……这些人都可能成为上位神祖？

他们已经摸到路子？

银叶团一行人听着很平静，平静到让人心胆生寒的地步。这么重要的消息对他们毫无影响，仿佛，成为上位神祖的荣耀也无法使他们产生一丝情绪波动。

“你们已经入门了。”翼宗此时无比感慨。

虽然杜南等人‘逆行’了，不过最终归途仍然没有变。

从他们看一眼就能够学习压缩球的资质来看，这些人要登达上位神祖只是迟早的事情。

缓了缓。

翼宗又说：“看到你们的反应，我想我不用劝你们不要得意了。简单说，你们已经入门，什么时候能够合格出师还难说。到达这种地步你们已经‘半步上位’了，距离完整还需多远我不知道，还需什么我也不知道。每个人成长都不同，一切只看你们自己的领悟。”

说到这里，大翼神宵一众人脸色暗然。

尊主很少称赞别人。

上位神祖和中位神祖是两回事，双方的层次相差太多。今天，尊主已经将眼前这群人列入‘晚辈’之列，比自己一众努力万年亿年获得的赞扬都多。

大翼神宵的宫主们也不是嫉妒。

这是资质的不同……就好像一只老鼠再怎么努力都很难超过一只虎崽。

“谢谢你们今天的来访，翼城，你陪他们前往第一神宵吧。”翼宗不需要诸多交谈，有些人见一面就知道本质了：“杜南先生，你的太古神器血界是人人窥视的好东西，也遮盖了你本身的光芒。但，虚空世界的上位神祖不是蠢材，你拥有劫类力量，还懂得劫类招式……这也是大家暗中关注的。九首想要除掉你们血界只是原因之一，如果你不懂劫类招式，也许它就不会这样做了。”

“噢，谢谢。”杜南微微点头。

翼宗这些话有隐喻……盯上自己的也许不止九首一个。

但是。

杜南没有放在心上。

在力量上，自己只是中位神祖，翼宗是顶点的上位神祖……这是差距！

说到资质，自己可以看透翼宗，翼宗却无法看透自己……这也是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