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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是我朱家拖累你了，不但让你一嫁过来就守活寡，还要你一个女人担起朱家的全部。是我老婆子拖累你了，害你每天都要这么辛辛苦苦地照顾我。”

听到“习惯”二字，黄春香突然忍不住有些哽咽起来，满是皱纹像树皮一样的手就去摸白素的脸。

“奶奶，你怎么又说这话了。我既然嫁到了朱家，生是朱家的人，死是朱家的鬼，你以后再不要说‘拖累’这两个字了。素素是心甘情愿的，能照顾奶奶是素素的福气，素素只想这一辈子都留在奶奶身边好好照顾奶奶。”

白素回道。心中想着她今天不在，隔壁村那能说会道的媒婆肯定又来过了，肯定又在黄春香面前说了些什么。

这几年来，接二连三总是有不同的媒婆上门给白素说亲，但每次都被白素拒之门外。

几次三番后，媒婆们便纷纷转移了目标，开始向黄春香下手，对黄春香说白素多好一个姑娘，既吃苦耐劳，又勤俭持家，对村里的每一个人都好，对她更是照顾得无微不至，还说朱鹤一去就再没有一点消息，恐怕是回不来了，让黄春香不能太自私，也要为白素想想，趁白素现在还年轻，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有人会要，不如趁早让白素改嫁吧！

寡妇改嫁也并非什么稀罕事，再加上白素的情况摆在这里，要的人自然比那些真正守寡或还带着孩子的人多些。

黄春香叹道，“你是个好姑娘，但是太死心眼。唉……我朱家对不起你，回去吧。”

白素点头，笑着扶黄春香回去，一边走一同路上遇到的村内人打招呼，再一边转移开话题对黄春香说起今天一天内发生的事，说田里的稻苗已经种了多少，说前些天种下去的庄稼长得如何，说山顶上的桃花已经开了，说……说着说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家门口，白素小心翼翼地扶黄春香踏过门槛进屋，自己在小院子中洗了洗手后连忙去厨房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