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连连摇头,“已经服下回春丸,尚且可以维持一段时日。”说完拿起药箱快速离开,几人上前,看着赵母昏迷不醒哭成泪人,哭罢,赵倩猛然想起郎中交代之事,“二位姐姐,还是先行派人通知夫君知道为好,以免落下终生遗憾。”
“好。”
赵雅命人取来笔墨,拿出随身布帕,手臂略微发抖,写下家书命家人火速送往边关。
几匹快马奔出,直奔城门而去,城门处闪出一人面露喜色,直奔巨鹿侯府而去,赵穆得到消息哈哈大笑,“一切尽在本侯掌控之中,以赵王财力借助他人之手除掉赵括,真是妙计!”
单表赵括大军,连续奔袭,代郡一战击溃匈奴大军奠定胜局,现在所要做的便是趁势追击,彻底消灭北边边患,骑兵向前冲杀,弓弩手箭箭毙命,大军横扫东胡,东胡王守卫尽数被赵军精锐所杀,只得带人归降,曾经袭扰赵国边境多年东胡之乱彻底消灭。
面对赵军精锐,想到四处躲避的匈奴大单于,东胡王第一次发出感慨,“当兴者,唯有赵!”
东胡王献出礼物带着族人向后退去,河套大部尽数被赵军攻克,所得匈奴战马接近三万,东胡战马一万,步兵几乎尽数配置战马。
“李将军,下一步以为如何?”
李牧起身,“上将军,匈奴熟悉地形,加上同样拥有战马,河套地势开阔,想要一举消灭必然无法做到,唯有集中优势兵力逐渐蚕食,迫使匈奴远离,免去北边之患。”
赵括点头,“东胡降服,实力尽损,诸将当一鼓作气尽灭匈奴。”
夜色中,战马发出嘶鸣,一人快速惊醒,抓住旁边弯刀,身子跃起直奔营帐外冲去,亲兵不明所以,“大单于。”
“可是赵人来袭?”
亲兵摇头,夜色重新恢复宁静,方才的战马声是从营帐之中传出,匈奴大败,赵军紧追不舍,睡不安寝,兵力折损太多,加上赵军弓弩杀伤力惊人,骑兵战力不在匈奴骑兵之下,指挥有序,连番遭遇尽数惨败,如今早已心无战意,只求避开赵军追袭。
大单于长出一口气,看着天边升起皎月,眼神尽显落寞,再过几天便可以回去,回到自己的部落,看着熟悉的草原日出日落,那里有自己的家人,真的想家了。
将军府家人身骑快马一路奔行,过武安转代郡,沿途死尸遍地,多是被杀死匈奴人,看在眼里触目惊心,打听清楚,沿途过代郡要塞直接奔出。
匈奴骑兵失去踪迹,赵括大军只得缓慢向前推进,沿途派出探子,今天下来一直没有结果,马蹄留下的印痕同样淹没在茫茫草原之中。
赵括站起身形,左眼一阵狂跳,蹬蹬蹬,有人快步跑出,“上将军,大营外来了几个人,说是府上下人有急事要见上将军。”
“家里人!莫非是邯郸有事发生,快,让他进来。”
时间不长,兵士带着几人进入,赵括认得,老家人赵安,身后两人年纪较轻,三人风尘仆仆,浑身上下尽是灰尘,赵安见到赵括,老泪横流,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将军,老夫人,老夫人..”
赵括面色一变,“娘怎么了?”
赵安擦了一把眼泪,“老夫人病重,恐不久人世,夫人特命赵安前来给上将军送信。”说完从怀里掏出赵雅所写书信,赵雅从小在宫中生活,琴棋书画倒也样样精通,笔墨间透出思念之意,笔锋一转,带着幽怨哀伤,只见上写:‘清风雨过草木生,不见君郎盼天明,唯恐终生留遗恨,望夫早归见娘容。’
赵括身形后退,脚下不稳险些摔倒,对于那个一脸慈爱的老人心怀感激,久违的情感在那一刻彻底爆发,“立刻升帐。”
战鼓敲响,众将聚集,但见上将军眼角闪现泪痕,不明所以,目光纷纷落向赵括,赵括拳头握紧,“家母病重,赵括自当立刻返回,怎奈北伐之事未成,大军交由李牧将军统帅,诸将合力,彻底驱逐匈奴。”
“大哥,带上白英,沿途也好有个照应。”
“这种事怎么能少了沐尘。”
雷猛、张和同样上前,赵括摆手,“诸位兄弟好意赵括心领,战事要紧,沐尘、白英随行,其余诸将各自归营。”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