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急于弄清当时咸阳城内发生一切,同样可以猜出不同势力当时所抱目的,身为王者当学会如何驾驭别人,不管是谁,只要对自己有利都可以存在,反之只能消失。
“上?将军等人一起商议几回,最终没有定论,为了这件事太后曾经前往相国府。”
“太后去了相国府。”
赵高点头,“奴才看得一清二楚。”
“仲父手中已无兵权,太后为何偏偏前往相国府而不是上?将军府,或者是都尉府。”嬴政此时虽然手握兵权依然不敢大意,咸阳城内局势微妙,相国吕不韦、上?将军蒙驁、都尉嫪毐形成三股不同势力,彼此之间可以相互制衡,随着吕不韦交出兵权闭门不出一心著书,平衡同样打破,咸阳城内世族大多转向另外两人,蒙驁年岁已高,身边多是军中旧部,至于嫪毐暗中拉拢不少新生力量。
“奴才不知。”
“你知道,骗不了寡人。”
赵高跪在那,“赵高不敢说。”
“寡人免你的罪,无论多大的罪。”
“铁甲兵。”
嬴政点头,“寡人倒是把这件事忘了,铁甲兵世代守卫王城,宜阳告急,太后想要动用这股兵力倒也情有可原。”
“相国大人并没有应允。”
“这是必然,先王临终时将铁甲军调动大权交给相国,应该有过交代,除非咸阳城面临危难否则不得调用,当年赵括派兵绕路袭击咸阳不得用如此可见一般,如果真的有一天动用铁甲军必然是秦国生死存亡之时。”
秦宫别院,嫪毐面色阴沉一杯一杯喝下,赵姬挪动莲步从身后接近,香气袭人,双手从后面抱紧。
“这是怎么了,回到之后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哀家侍候得不好。”
“大王回来了。”
“政儿.”赵姬身子站起似乎想到什么,一件麻烦事摆在眼前,这里是别宫,其他人来不得大王来得,一旦发现那件事,赵姬想到这里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不行,要立刻将孩子送走。”
“你舍得?”
“不舍得也要送走,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为什么,嫪毐不懂,别的孩子可以得到的我们的确不能,嫪毐想不通。”
“他原本就不应该存在,都怪赵姬,如果不是这样身份。”赵姬说罢掩面而泣,同样不舍,嬴政在赵姬眼里更像是一个工具,可以改变自己命运工具,至于他的父亲是谁已经不重要,这个孩子不同,从嫪毐身上赵姬得到失去一切,里面带有更多的情。
“如果是那样嫪毐宁愿去死。”
“不,赵姬不允。”
赵姬死死抱住,害怕失去,一切得来太过不易,背负太多压力,一个女人无法掌控自己命运,难道辛辛苦苦得来的还要失去,如果是那样宁愿死去。
赵姬哭成泪人,整个身子瘫倒在嫪毐怀里,小声念着,多半是平日所说情话,嫪毐手臂抱紧,“想要好好活下去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赵姬什么事都愿意去做。”
“掌控秦国。”
“不行,那样会威胁到政儿。”
赵姬身子坐起,毕竟是亲生骨肉,无论如何不想为了这件事骨肉相残,“一定要把孩子送走。”
“不行。”
嫪毐噌的抽出长剑,寒光闪现,赵姬愣在那,他要杀我,身子侧过,胸口对准剑尖,只要眼睛闭上用力向前,所有烦恼完全失去,死在心爱男人剑下心甘情愿。
“不要逼我。”
“杀了姬。”
嫪毐眼中透出杀意,手臂随之颤抖,如果不是精心安排必然不会和这个女人产生任何关系,面对赵姬的深情同样饱受压力,时机未到,这个女人对大业至关重要,手腕一转长剑刺向自己胸口。
赵姬“啊”的一声,身子扑过来,血瞬间涌出,“为什么这么做?”
“嫪毐无法下手,更加不想饱受骨肉分离之苦,唯有这样。”
“不,只要不伤害政儿赵姬愿意。”
嫪毐身子倒下,那一剑着实不轻,嫪毐杀人如麻最是清楚人的要害,这一剑只是受伤,即便是演戏同样演足戏份。
“嫪毐清楚,更加不想太后为难,只要拥有自保之力,此生愿留在别宫。”
“好。”
宜阳
最后一缕烟雾散去,王陵站在高处,左手死死抓住大旗,太过用力,指甲渗出血迹,下方遍布赵国兵士,整个人站在上面尽显孤单,李牧下令任何人不得伤害,对这位老将应该给予最大的尊重,无论是生还是死。
“李牧,你赢了,老夫同样没有败,若有来生你我当再战。”
“老将军,何必如此固执,我王乃明主,只要将军肯降必然以礼相待。”李牧试图做最后争取。
“自古忠臣不事二主,大王,王陵去也。”
王陵说完右手长剑举起深深刺入,李牧连连摇头,可惜一代名将,罢了,如此也是最好归宿,喊杀声不停,王翦率领轻骑来回冲杀,沐尘占据工事同样被秦军攻破,左右杀出,冲出赵军防御秦军不过万余,王翦悲痛欲绝,发誓复仇,担心赵军趁势追击,只得率领残部原路返回。r105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