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当时在场,只有弄清当时究竟发生什么,才能最终找出凶手,徐伯前面带路,一间破屋上面挂着铁链,“阿花爹。”
徐伯喊了一声,嘎吱,从另外一间屋走出两人,头发花白,一双眼睛打量众人,“陆英,陆灵,一定要救救阿花。”
“放心,能否让我们进去看看。”
阿花娘眼中含泪,出了这种事已经够丢人,如今好好一个女儿弄得疯疯癫癫,以后日子还怎么过,抬起手臂擦拭泪水,“哭,哭,哭,就知道哭,还不打开。”阿花爹很烦,同样觉得丢脸,总是觉得背后有无数双手指指着自己后背,家门不幸,辛辛苦苦养大女娃最后弄出这种事。
阿花娘连忙来到近前解开铁链,陆英向外一拉,猛然一道身影从里面直奔陆英扑来,骤变突起,应该是一直躲在门后,两人距离快速接近,赵括出手,左手一带右手顺势一抖,一道身影冲出趴在地上。
一切发生太快,赵括手臂搭在对方手臂时已经判断,对方并不懂武功,而且还是一名女子,必然就是村民口中提到阿花,力道顺势一收。
“阿花。”
身影落地,赵括无心伤人,用的同样是巧力,身形落地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再看阿花头发散乱,眼睛瞳孔长大,身子爬起嘴里喊着,“烧死你,烧死你。”
赵括看在眼里,如果是在现世可以归结为受到严重惊吓导致精神错乱,此时是在战国,只能用中邪来形容,身子接近,赵括身形一闪,手掌在阿花背后轻轻一敲,左手顺势抱住。
“阿花,你对她做了什么?”阿花爹顿时警觉,对方并不认得,此时阿花躺在对方怀里,身子接近,沐尘、白英随之上前挡住阿花爹去路。
“只是让她安静下来,不会对身体有害。”
赵括将阿花轻轻放在地上,阿花娘战战兢兢来到近前,看着女儿,真的睡了,“好好睡一觉,噩梦没了,人就好了。”阿花娘说着不停擦着眼泪,阿花爹蹲在那一声不吭,这个老实巴交男人心里同样痛。
“去看看阿牛尸体。”
阿花睡熟,脸色略显苍白,这个时候好好睡上一觉对阿花有帮助,可以断定两人关系必然不浅,不然为何深更半夜出现在村寨外树林,亲眼目睹阿牛惨死,当时情形虽然没有看到,那一刻阿花的无助与痛苦只有她自己清楚。
一行人返回,陆英上前,袖子里爬出蛊虫,蛊虫快速接近,身体不停蠕动,从双脚一直向上,人可以骗人,蛊不能,如果真是有人用蛊必然留下痕迹,蝎子在阿牛张开嘴巴停住,钳子高高举起,似乎是在示威,陆英看在眼里,那是战斗的警示,不会有错。
赵括身子蹲下,手指抓住顺着脖颈一直向下,骨骼完好,不是外伤,掀开眼皮,同样没有任何中毒迹象,嘴巴张大,最后一刻是否想要说什么,还是其他原因,停在那毒蝎又能说明什么,进入巴蜀,很多事都无法用科学解释。
“是蛊?”
陆英摇头,“如果是蛊,毒蝎必然可以查出,应该是其他方法杀人,至于如何下手不得而知。”
“阿花醒了。”
“走。”
远远听到哭声,赵括脸上露出笑意,哭并非是坏事,尤其是遇到这种事,那是用来宣泄最好方式,怕的就是情绪不停堆积,最后整个人陷入崩溃,医道同样如此,情绪至关重要,多少病痛最后靠的不是药物而是身体本身。
“看看谁来了。”
阿花抬头,陆灵快行几步,昔日村寨要好姐妹,“阿灵姐。”
“阿花妹妹。”陆灵身子接近,阿花依偎在陆灵怀里,后背不停颤抖,想到惨死阿牛泪水有如断线珠子一般落下。
“哭出来就好了。”
“多谢这位恩人。”
阿花爹跪在赵括面前,看似无意一下救了阿花,赵括连忙扶起,“能够让她最后走出来的人是你们的亲情。”
“不要哭,我和哥哥就是要找出凶手为阿牛报仇,告诉我,那晚究竟发生什么?”赵括使了一个眼色,沐尘等人快速退出,有些事女人之间说起来更容易一些,有外人在场反而别扭。
“火,是火,蓝色的火,一下子烧起来。”
阿花眼神一变,那一刻仿佛再一次回到密林,身子一阵战栗,“没事,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害你。”陆灵眼见阿花眼睛睁大,身体不停颤抖不停安慰。
阿花再次安静下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男人被火无情烧死,眼泪不停流下,“从阿牛哥嘴里吐出蓝色火焰!”
“蓝色火焰!”
阿花用力点头,“虽然当时已经黑了,还是可以看清,火焰是蓝色,而且很冷,冷得令人身上发寒!”
“火是热的,除非阿花看到的不是火。”
不是火又能是什么,至于那道莫名白色影子,阿花根本没有看到,看到的两个男人此时成为冰冷尸体。
“何伯是如何死的?”
“和小牛差不多,当时听巫师那么一说,加上没有家人也就草草埋了,现在想想,两个人死状几乎相同,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