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谷关外,秦国大军齐聚,战马林立,弓箭上弦,痛击赵国机会,王翦同样不会放过,赵括一死,赵军必乱,此时大军杀入可一举攻破,进而直取天关夺回宜阳。
吃过饭食,赵括起身,赵伊连忙扶住手臂,躺了太久,身体反而有些不适应,脚步声响起,李牧来到大帐前,犹豫一下最终停住,父女相见,实在不忍打扰。
“上`将军,怎么不进去?”
沐尘带着一队人马出现,恰好看到李牧在大帐前来回踱步忍不住问道。
李牧手指快速放在嘴边,几乎同时布帘掀起,露出赵伊那张美艳小脸,“二位将军,请入大帐。”
“好。”
赵括坐在那,脸色依然略显苍白,足足八天无法进食,只能喂一点水勉强维持,铁打的身体同样受不了。
“拜见大王。”
“坐。”
赵括声音很轻,二人坐定,李牧施礼道:“按照大王吩咐,沿途布下精兵五万由白英将军统领。”
赵括点头,“传令今夜退兵赶奔天关,但凡军中白色之物都要做成白绫。”
“这个法子好,函谷关守军若是见到白绫必然以为大王已不在人世,如此完全可以毫无顾忌大举出兵,到时就是咱们说了算。”
沐尘双眼放光,经过一夜休息体力有所恢复,想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不由得一阵兴奋。
天色昏暗,赵军大营火把突然尽数熄灭,明天就是第十天,懂得异术温姓老者说得清楚,十日一过赵括必死无疑。
赵军大营异常一幕引起函谷关守将注意,不敢耽搁,一路小跑从上面下来直奔雷暴大营奔去。
雷暴早已睡下,时机将至,养足精神好率阵出战,即便平日最爱的女人和酒同样不曾沾一点,这些完全与雷暴个性有关,别看样貌豪迈,平日一副大大咧咧样子,做事谨慎,镇守函谷关多年不曾有事,足以看出其能。
马蹄声接近,函谷关守将催马来到近前,火把光亮下亲卫拦住去路,“孙将军,为何深夜来此?”
“速去禀报将军,有要事禀报。”
亲卫面带忧色,将军已经睡下,必然不想被人打扰,这个时候进去叫醒岂不是自找苦吃,“怎么还愣在这!”
“将军已经睡了。”
“让开。”
亲卫倒也听话,身子退到一旁,函谷关守将来到近前,里面传出阵阵鼾声,犹豫一下直接钻进去。
“将军,雷将军。”
雷暴躺在那,那人连喊两遍丝毫没有反应,只得身形接近,“将军,函谷关有事。”
“函谷关。”雷暴睡梦中迷迷糊糊听到函谷关三个字瞬间坐起,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函谷关守将着实吓了一条。
“谁。”
雷暴怒喝一声,噌的一下抽出长剑,大帐内光线黑暗,隐约察觉前面站着一个人,外面有亲卫把守,能够毫无声息进入必然是自己人,即便如此还是不敢大意。
“将军,是我。”
雷暴点头,“方才是你喊我?”
“正是末将,事情紧急,冒犯之处还请将军恕罪。”
雷暴身形站起,“立刻带路。”
二人前后走出,亲卫快速牵过战马,雷暴飞身而上直奔函谷关奔去,雷暴大帐暗处一道身影快速消失,走出亲卫控制区域撒开双腿直奔王翦大营奔去。
王翦虽是秦王任命平赵大将军,全权统领函谷关秦军,只是一点,雷暴在这里驻守接近二十年,对函谷关周围形势了如指掌,手下能人不少,王翦索性先以雷暴所属兵马与赵军纠缠,若能取胜最好不过,若不能,剩下兵马完全听命于自己,这样可以减少许多麻烦。
王翦同样有所担心,于是命人混入雷暴大营周围日夜监视,一有动静立刻来报,那人动作灵活,连续越过数十营帐来到王翦大帐前停住,身子弯下不停大口喘气。
“我要见将军。”
“稍等。”
王翦大帐内传出微弱光亮,此时并没有歇息,翻开随身携带兵法,王翦作战勇猛,唯独欠缺的是历练还有对兵法掌握,优点在于好学,每日翻开对行军布阵,地势天时一一掌握,外面传出说话声小心将竹简放在一旁。
亲卫接近大帐,脑袋贴近,“将军。”
里面传出脚步声,亲卫快步退到一旁,这是规矩,将军大帐没有得到允许不得私自进入,尤其是在晚上更是有所忌讳。
王翦走出大帐,那人点头,王翦咳嗽一声,“守在这里,任何人不得接近。”说完使了一个眼色返回,那人弯身跟在身后。
“雷暴去了函谷关?”
“函谷关方向来人,不知说了什么,带上一队亲卫直接离开。”
王翦点头,“一路上有没有人发现?”
那人摇头,“属下行动足够小心。”
“你先回去,再有发现立刻来报。”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