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时起身,手臂一挥,黑衣杀手左右一分,众人纷纷上马,马蹄声远去,嫪毐坐在那,仔细品尝眼前美食,三天,只要三天,便可以拥有咸阳坐上王座。
“吁。”
为首之人勒住战马,众人纷纷停住,一人怒道:“嫪毐,卑鄙小人,居然用这种方法对我们。”
“算了,事已如此,说了也是无用。”
“即便攻下咸阳未必愿意分我们好处,不过是要我们替他卖命罢了。”
“不会,在没有拥有足够实力之前只能靠我们,只要拿到解药,咸阳城归谁还不一定。”
“说得对,只要我三人一条心,嫪毐奈何不了我们,时间紧急,先回各族调集人马。”
众人纷纷催动战马,就在方才那些停留之处,暗处走出几人,同样黑巾蒙面,前文已经交代,这条路完全被嫪毐封锁,沿途尽是嫪毐眼线。
山凹中,嫪毐嘴角露出笑意,身旁站着一名蒙面杀手,“那三个废物真的这么说?”
“千真万确。”
嫪毐冷笑,“凭他们那点脑力凭什么和我斗!”说完拿起一旁酒袋喝上一大口,正是先前三人喝过其中带有毒酒酒袋,此时嫪毐为何大口喝下,酒袋里只有酒,根本没有毒,不过是以此要挟,至于里面是否有毒,是何毒,什么时候发作完全嫪毐一人说了算。
咸阳城上??将军府
一阵剧烈咳嗽声传出,蒙驁双手死死抓住桌案,昔日沙场勇将此时被病痛折磨得只剩皮包骨,眼睛向外突出,“可有蒙恬消息?”
一旁老家人道:“暂时没有,想必是战事吃紧。”
蒙驁叹口气,先前送回书信已经看过,仔细品读,不由得暗暗担心,赵括手下能人太多,信陵君魏无忌,安平君田单,随便一人都是难对付,如今两人联手,蒙恬身上压力实在太大,只恨自己身体太差无法披甲上阵。
“将军,夜深了,还是先歇会。”
蒙驁摆手,“睡不着,真怕闭上再也睁不开。”
“不会,将军一定不会有事。”老家人不由得一阵哽咽。
蒙驁苦笑,“人终有一死,蒙驁此生已无憾事,只恨不能为大秦再立战功,若有一日,天下归秦,当去我的坟头,带上一点酒,也好庆祝一番。”
蒙驁倒也豁达,立过战功无数,可惜遇到一个人,武安君白起,一生功绩始终无法与白起锋芒相比,直到白起战死,方才接任上??将军之位。
“老奴记下了。”
“好,好。”
蒙驁眼圈深陷,骨瘦如柴,应该拖不了太久,一直没有得到蒙恬得胜而回消息,始终放心不下,不过是硬提一口气,希望可以等到那一天。
“大王,大王。”
王城内响起赵高呼喊声,但见嬴政面带怒色,穿戴整齐长剑在手,身后跟着一众侍卫,赵高紧紧拉住嬴政衣角,这样举动除了赵高之外没有第二个人敢做。
“放开,不然休怪寡人无情。”
“即便大王要砍我手臂,杀了我,赵高也不会放开。”
嬴政冷哼一声,“寡人只是带人去一趟函谷关看看究竟,何必大惊小怪。”
赵高声音放低,说了一句,嬴政没有听清,只得身子向下,赵高趁机附耳说了一句,“危险。”
“哦?”
嬴政很聪明,正是靠着聪明才能从沦落邯郸最终成为高高在上的王,从赵高口中说出两个字听出另外完全味道,要知道这里是王城,整个秦国最安全地方,手臂一挥,身后侍卫快速退走。
“有何危险?”
赵高道:“奴才这些天暗中派人查了,不仅是函谷关方向没有消息送来,从咸阳出发运送物资车队同样没有音信,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有这种事!”
嬴政眉头一皱,这些天脑海中浮现出各种可能,听赵高这么一说,其中一种最是符合,有人暗中做手脚,并非战报没有发出,而是无法进入咸阳,究竟是谁有这样本事,又是抱着怎样目的!
如果是赵括的人,一切完全可以解释,暗中派出一队人马从中下手,当日有赵括的人以商会名义混入咸阳,试图扰乱秦国市场,最终被吕氏商会联合其他商会击垮,那些人一夜之间不知所踪,秦国境内有赵人出没不是什么稀罕事,尤其是赵括这种喜欢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既然是赵人,为何沿途秦国布防没有发现,如此不免让人觉得奇怪,嬴政眉间皱纹越来越深,一个可怕念头在脑海中出现,那些人不是赵人,一切变得更加合理,想到吕不韦惨死,咸阳城内早已暗潮汹涌,赵高说的没错,这个时候不适合离开,一旦离开咸阳,反而容易被那些怀有不良居心之人所图。
“起来吧。”
“大王不怪我?”赵高跪在那不敢起身。
嬴政双手去扶,“如果不是你方才那番话,怕真是要出事,不仅救了寡人,同样救了秦国,不但不怪,还要重重谢你。”
赵高身形站起,“小高子不要赏赐,只想一辈子跟在大王身边伺候大王。”
“好,寡人答应你,若得天下当与你共享。”赵高一脸感激,从来没有想过,大王会对自己如此推心置腹。
“赵高愿为大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