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发上坐的久了一些,我捧着肚子站起来,开始的时候是绕着客厅转了三圈,随后,打开了露台,走过去,站在栏杆这里,看着外面。
10月底的纽约依然还很温暖,温度平时在60多度(华氏度)左右,只有夜晚会降到50度的白色蔷薇依旧怒放。
这多亏了max大叔。
这个优秀的园丁让这里一年四季有鲜花环绕。
然而,我看着园子几乎一眼望不见边际的雪白其实我很期待来一场突如其来的霜冻,让骤然降临的冰雪冻住依旧在盛放的白色蔷薇,让它们娇嫩的纤薄的花瓣,封存在冰雪中,并且在整个冬天都可以死而不僵,以一种永垂不朽的姿态渡过漫长的严酷的隆冬。
那样的隆冬是值得赞美的季节。
它可以促使自然界进化出最伟大的野兽,雄踞丛林世界,也可以磨砺出世界上最动人的蓝色双眼。现在,那双蓝钻一般的眼睛的主人就在楼下。他的双眼号称经历了严酷冬天而永远冰封感情与温暖情绪,此时却带着温和的笑意。
勋世奉抬起头,看着露台上我,稍微提高一些声音问我,“朱丽叶,你在那里做什么?”
我双手扶着栏杆,稍微向外倾了一下身体,“我在等待我的罗密欧!”
勋世奉又退了一步,这样的角度可以很好的看着我,他,“那我可以成为你的罗密欧吗?”
我歪着头看了看他,“那你可以沿着这里的蔓藤爬上来吗?”
勋世奉开始讨价还价,“如果我爬上去,可以得到你的一个热吻吗?”
我,“当然可以!”
勋世奉果然认真看了看蔓藤,并且思考了一下,估算了一下自己攀爬的能力与蔓藤的承压能力,他又抬头,“原来我还有的时候,我很喜欢攀岩,这样的高度无法难倒我。”
说完,他真的脱下了西装的外套,扔给已经早已经等候在他身边的max身上。并且,在大叔的惊呼当中,双手揪住蔓藤,脚上的小牛皮手工皮鞋踩在墙壁雕刻的繁复的花纹中,一步一步攀爬了上来!我惊讶的双手捂住自己的嘴,本能的后退,却在他反身跳过三路露台的栏杆的时候,我伸手,抓住他已经挽到手臂上的衬衫。
他双脚站稳,直接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拖过去。
我大叫着,“以后绝对不可以这样做!你要是这样出了意外,不要说康斯坦丁的股价受到连累,就连我们还没有出世的宝宝都要嘲笑你的!”
勋世奉不说话,他只是低头,索取他刚才攀爬上三层露台的报酬。他的亲吻一如将往,像冰像火像熔岩,又像是惊涛骇浪拍打着岩石,仅仅是这样的碰触,这样的亲吻就可以领我为他欲|生|欲|死,他是祸|水,因为他是勋世奉,所以他是倾|国|祸|水。
“哎呦!”
亲吻结束,我大叫了一声。
“怎么了?!”
“呃……好像是宝宝在抗议自己被忽略,他踢了我一脚。”
“等他出生,我会为你教训他。”
……
我住进医院待产的第二天,勋世恪从瑞士被带回纽约。
勋六少身染重病,这到不应该责怪别人,他生病的原因全部归罪于他自己。
他想要杀勋世奉,于是在把自己当成了培养皿,制造出一种带着致命抗体的血液,并且他使康斯坦丁的一名负责准备血浆的女工作人员爱上了他的美丽与哀愁,把使用现有的医疗手段完全无法检测出有问题的血浆放进手术室,那几乎要了勋世奉的姓名,可惜,最后依旧失败了。
勋世奉没有被困于那种血浆,但是勋世恪自己却无法逃脱自己为自己制造的镣铐。
勋世奉曾经想要为六少提取精|液,在他死亡之前为他制造一个试管婴儿的儿子,他甚至连代孕的母亲还有一切都准备停当,却不想对于重病的勋世恪施以援手,但是,现在,在六少的病几乎没有回天之力的时候,勋世奉让勋世恪住进了康斯坦的的医院。
“这样的死亡,也许对于他来说,更加难受。”
勋世奉隔着医院的玻璃墙,看着全身插满了管子的勋世恪,没有憎恨,也没有怜悯,只是,当他看着一直守在勋世恪病床前沉默在哭泣的勋老夫人,眼神中带着一丝的波动。
我,“我去看看他们。”
勋世奉没有阻拦。
我小心翼翼的走进去,勋老夫人听见我的脚步声,回头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有说。而勋世恪则从病床上费力的扭过脸,他想看看究竟还有谁过来看他,却看到这个人居然是我,他有些意外,但是,现在的他,已经无法表达出意外这样的表情了。他皮肤晦暗,脸颊深陷,双眼的分泌物很多,眼睛被过多的液体浸成了红色发炎的症状。
他有些费力的抬起手,揭开原本挡在自己面孔上的呼吸器,似乎拼尽了全身力气,却依旧艰难的问了我一句,“你,与杀人凶手睡在同一张床上,是什么感觉?”
我不说话。
勋世恪则微微笑了,带着死气,带着怜悯,他开口:
“凶手,……你的丈夫才是凶手,他杀了我父亲,逼死我,只为了一件事。
……
他想要掩盖苏黎世银行的那笔’沉默的宝藏’。
所有人都以为是我父亲想要,其实,隐藏在父亲背后的人,是勋世奉。
……
,你还不知道吧,你的丈夫的财富远远超出你的想象……不要以为你拥有了康斯坦丁的股份,你就是媒体口中的!
差太多了。
……
“凶手……幕|后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