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灵儿原也不过是提了一嘴,得到喜儿这么多的回应。她倒是没有不耐烦,也好好听了,就是感觉……“姐,我怎么觉得,你这想法,特别的厉害啊?”说着就噗嗤一笑,再道,“姐这么厉害,我还真是白多想了。嗯嗯,嫁不嫁都是我姐啊。”
喜儿顿时间跟着嘻笑,然后两个人正在那你一嘴我一嘴的说,胡聊乱侃。说到兴头上时,又听到远远一阵马蹄声,不多会是马嘶鸣的声音,耳听着是有人来了。
胡灵儿和喜儿两个人从地上站起来,蹲德久,脚都发麻了,只好互相掺扶着往院门口去看上一眼。走到的时候,脚上的麻意多少褪去了一些。
也没有看到别人,刚走到了院门口喜儿和胡灵儿就看到了不远处周耀宗在那儿准备将马车停好,恰好也抬头看到她们了。蜂窝煤的事情结束了,聂文昭要和她谈下一步的事情,仔细想想,就不觉得周耀宗出现得奇怪了。
看到了喜儿,周耀宗就停了动作,抬手冲着喜儿挥了挥手,又示意她过来,却没有喊起来要找她,倒是有两分“我知道你懂”的意味在这里头。
喜儿自然看到了他的招呼,便准备过去,胡灵儿也跟着,两个人就一起到了周耀宗的面前了。喜儿走到他跟前,就问,“怎么了?今天竟然换马车了,真不是你的喜好。”
周耀宗一笑,从马车上跳下来,伸手掀开帘子,“进来吧,大人要见你。”这辆马车说不得好,也比较简单,后头没有开门,进去就要从前面的帘子往里头钻。
聂文昭来找,那肯定是要去的。喜儿一点头,想起胡灵儿,就示意她回家,自己出去一趟。只是走了暂时家里就只有胡灵儿一个了,要是有什么事情,她多半应付不来,喜儿就又凑过去,和胡灵儿嘀咕了几声,胡灵儿只管点头。
交待好了,喜儿才上了周耀宗的马车,往县衙找聂文昭去了。
才出了胡家村一段路,不知道周耀宗是怎么被憋着了,他就减慢了速度,喊喜儿从马车里出来,要一起坐着同他说话,道是无聊。这样蹩脚的借口,喜儿不想信,不过,这不妨碍她从马车里钻出来,和“车夫”周耀宗并排坐着说话。不因为别的,就是这个马车里头实在太闷了。
“想和我说点什么?”喜儿坐稳当了,和周耀宗保持着一点距离,好似坦坦荡荡倒先发问周耀宗了。
“车夫”周耀宗略瞥了喜儿一眼,莫名就觉得想笑,却更加直接,问她,“我纳闷挺久了,你到底是怎么……为什么大人三番两次要见你?你一个野丫头,有什么好见的?我寻思着,大人也不是那种无聊的人啊,是不是?”
多的话,喜儿怎么会同周耀宗说。只是,想来有这样疑问的人多了,他……嗯,多少是仗着认识,才逮着机会问。要是能说,告诉他也无妨,不过,终究还是不能说,那就没有办法了。
“跑来盘问我这个,无聊的估计是别人了。你来问我,怎么不去问问你家大人?还有……以前都忘记了,这次可得好好和你说,野丫头这种称呼,也太难听了吧?拜托换一个,以后请叫我暴发户——一夜之间暴富的人家。”喜儿摇头晃脑,点着周耀宗,就溜出来好一通的话。
“暴发户?你自己想出来的?一听就很有钱啊,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周耀宗憋笑,再说,“要是能去问大人,我至于来问你么?你乐意说就说了,不乐意说,我也不逼着你什么啊。”
“谁知道啊,我还怕你把我抓进去呢……”喜儿开着玩笑,到底是讲,“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约就是一见如故?这个词是这么说的吗?”她顿了一下,继续道,“大约是你家大人觉得我一个小姑娘胆子挺大还不是什么用都没有,就这样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但是县令大人愿意和我有交情,我还能不屁颠屁颠跑过去?你问我,我还真不知道啊。”
周耀宗听喜儿胡诌,脸上表情没有如何,心里相信不相信就粗好说了。就是觉得喜儿说话有趣,忍不住要调侃她一下,“可不是么?没见过那么胆肥的,不知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人物,结果呢……一颗豆芽菜。”
“之前有一次,大人专门走了一趟你家,你们在堂屋里头,都说什么了?我瞧着,不就是那一次以后,大人待你,越发不同了……”
喜儿歪头看看周耀宗,眨巴眨巴眼睛,认真问了他一句大约不太相干的话,“你家大人有妾室么?”
周耀宗不解,却摇头。
喜儿继续问,“有外室么?”
周耀宗依然摇头。
“那……有在外面同什么人曾经有过一腿么?”
周耀宗,“……”
喜儿见他彻底无语,高高兴兴一拍手,“你看,排除了血亲关系,那我真想不到还有什么可能了啊!那就必然是一见如故!是不是分析得特别有道理?”
周耀宗默默的,就不想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