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宣没有回应她,稳稳地骑着自行车,消失在了夜色中。
远离了舒安琪这枚“炸弹”之后,陈浩宣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用打趣的语气向舒柏川问道:“阿川,你需要解释一下么?”
舒柏川捏了捏陈浩宣的腰,轻笑道:“其实,你已经猜出来了,不是么?”
事实上,舒柏川和严亮之间的互动,根本就没有瞒着陈浩宣,甚至连他打算给这个色痞子一个小教训这件事也和陈浩宣说了,所以陈浩宣也不会怀疑舒柏川去做了什么坏事。今天晚上,若他不是担心舒柏川会被舒安琪算计,他也不会走这么一趟,亲自把人给接回来。
唉,看来,他跟着阿川,真是变“坏”了哪,笨熊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严亮这一次的后果会是如何,但他却一点口风也没有透露出去,任由舒柏川“算计”严亮这个“冤大头”。
不过,谁知道呢?对于严亮来说,或许这是个“甜蜜”的后果呢!陈呆熊想了想,踩车的节奏也变得欢快了起来,和舒大狐狸两人毫无心理负担地“夫夫双双把家还”了。
与此同时,在酒店里哼着歌儿,吹着口哨,好不容易洗刷完毕的严亮同学裹着一条浴巾,荡悠悠荡悠悠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咦?阿川他关灯啦?哎哟,小爷我长得也还算可以嘛,干嘛要关着灯来办事?”严亮自言自语地说道,摸索着走到了床边。
“艾玛,好紧张好紧张,这可是小爷我的第一次诶!活了16年了,连打炮都要靠五指姑娘的人真心伤不起……咳咳,阿川,我的技术可能不够阿宣的好,你忍耐一下哈~”严亮同学非常诚实地说道,黑暗中,却没有人应他。
“阿川?……哎哟!”严亮被人猛地一拉,摔倒在了床上。
“看不出来哪……阿川你的力气还真大……”严亮感慨了一下,“啊喂,阿川你不用那么猴急吧……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哪……”严亮这个在浴室里做了半天“心理准备”的童子鸡急急地挡住了身上乱摸的手——不知道为什么,真的要和舒柏川发生关系时,他又不太愿意了,脑海里仿佛总会浮现那个带着金属细框眼镜的家伙,那个总在默默注视着他的死书呆!
严亮身上的人顿了一下,突然之间,单手握住了他的双手,猛地向上一掰,扣在了他头顶的枕头上,然后,整个身子都压了下来,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双唇——
“唔……”严亮瞪大眼睛,说不出话了。不是只是干一炮而已吗?怎么被啃嘴巴了?自那一次啃了苏文乐的嘴巴,被严爸爸暴打了一顿后,小严亮就再也没有啃过小男生的嘴巴了。而在严亮懂得gay是什么之后,他更觉得吻是一种神圣的东西,是不能随便给出去的。
身体可以没节操,但吻一定要有节操——这是严小爷奇葩的节操观。
现在,他的“初吻”居然被一个有主的人夺走了,好忧桑……严亮欲哭无泪地想着。
不过,怎么味道好像有点熟悉呢?严亮本是挺尸一般任由身上的人吻着,在莫名地感到了一种熟悉感后,忍不住回咬了两下啃着他嘴巴的人。
身上的人稍稍一顿,继而,这个吻突然之间变得猛烈了起来,还好几次想要冲破严亮紧咬的牙关。
是可忍孰不可忍!严亮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猛地一抬脚,让身上的人迅速地弹跳了起来,但那人的小兄弟还是被擦了一下,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咦?”严亮顿住了,虽然只是一声闷哼,但这个声音……这个声音,真是化成灰他都能认得!
“死书呆!居然是你!!!我就说怎么会有一股浓浓的臭书卷味呢!!!”严亮生气地嚷嚷了起来,早知道是死书呆,他干嘛要在浴室里磨蹭那么久哪?!等等,不对,他不应该立即转身离开么?这死书呆整天板着一张脸,哪里值得他下嘴啦?
严亮纠结起这个不算问题的问题来。
身上的人可不容他多想,很快,严亮又被压回到了床上。
“啊喂!死书呆!你可别乱来啊!是你亲口说的,我爸不容许我在上大学之前约炮的!”
“……”身上的人只顾开啃,没理会严亮说的话。
“死书呆!听到没有?给我起来!”
“……”回应他的,还是只有身上蔓延着的微麻的酸痒感。
严亮:“……好吧,算了,小爷我今天心情不错,就委屈自己一下,勉强把死书呆你给收了吧……看你也挺可怜的,这么久了还是个童子鸡。好好伺候小爷我哈!要不小爷我可不奉陪……话说,阿川也真是的,不想来就早说嘛,居然一声不吭就换人了……”
“闭嘴!”身上的人终于吐出了今天晚上的第一句话,猛地压了下去,再次用嘴唇堵住了某个话唠的声音。
又过了十分钟——
“啊喂!死书呆!我是攻!不是受!你住手!”
苏文乐:“……”行动比语言更加重要,他还是用行动来告诉严亮谁是攻谁是受吧。
五分钟后——
“啊!!!死书呆!!!小爷我不奉陪了!!!你快给我出去!!!嘤嘤嘤,痛死了,流血了!!!”严亮咬着被角说道。
“没流血,那是润滑剂。”苏文乐这种学霸型人才自然会把事情都研究通透才开始办事,每一个步骤都是按视频来的,他也足够细心和小心了,不会出问题的。
严亮:“……靠!死书呆!敢情被摧残的不是你的菊花你不心疼!!!”
“我心疼。”苏文乐毫不犹豫地回道。
严亮:“……”靠!为啥会有点脸热?!这不科学!
严小爷突然庆幸现在是关着灯,这样死书呆就不会发现他居然该死地脸、红、了!
就这样,严小爷的“初吻”和“雏菊”终于在一个和谐而美好的夜晚给送出去了,虽然事后有点不情不愿——
“小爷我要反攻!嘤嘤嘤……”第二天,严亮光溜着屁股,把头埋在枕头里,内牛满面地咬牙念叨道。
而在床边,苏文乐又戴上了眼镜,恢复了那副文质翩翩的学者模样,拿着手机对电话另一头的人说道:“是的……叔叔别担心,严亮他一个晚上都在我这里……对,他前天又考砸了,要补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