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水河谷,我们只有五个人,怎么能挡的住那些荒兽?!”
“挡不住也要挡,荒兽之潮来势汹汹,娲皇宫就这么多的人手,要保护整个苍澜山,哪里不需要人手,更何况,淡水河谷的防御系统极为完善,而你们只是协助莫天谷防守罢了。”那名执事冷冷的道,扫了五人一眼便离开了,仿佛一点废话都不想和他们说一般。
“这个该死的家伙,这是在坑我们!”看到执事走远,郑克文方才恨恨的低骂起来。
“就是你们五个吗?!”
话音未落,便听到一个沉凝的声音在五人的耳边响起,一抬头,却是一名黑衣男子镇静的看着他们,“我是内门弟子莫天谷,张道临长老门下,负责镇守莫声谷,你们跟我来!”
“是,师兄!”
面对内门弟子,五人之中,谁也无法鼓起勇气反抗,跟在莫天谷的背后,离开了殿前的广场,随同他们一起离开的还有十来名杂役弟子,这不到二十个人,便是镇守淡水河谷的全部力量。
仿佛知道将要面临一场苦战和巨大的危险,所有的人包括莫天谷在内,面色都是阴沉的。
在莫天谷的带领之下,几人来到了娲皇宫的御兽临,在这里,有已经被驯服的代步荒兽,淡水河谷距离娲皇宫足有三百里,而且都是山路,他们不但人要去,还有许多的给养,自然不能空手前去,只是莫天谷虽然是内门弟子,但是在内门弟子之中的地位似乎也不是很高,如果骤然之间面临荒兽之潮,整个御兽监都挤满了前来领取代步荒兽和大车的弟子,他们几个排了很久的队方才被分到了三匹代步黑角马以及一辆有五匹劣牛所拉大车,其间甚至还有其他几个小队发生了不小的冲突,当然,这一次的冲突却是以他们的退让终结,领着代步荒兽出了御马监,他们一个个的脸色都不好看,都没有傻瓜,全都知道自己是被当成了炮灰对待了。
娲皇宫这么多的弟子,在任务分配的时候也是有讲究的,有好有坏,有些人分到的只是悠闲的差事,基本上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而有些人,譬如王通他们,既没有背景,又显然曾经得罪过什么人,所以自然而然就被分到了一些艰险的任务,甚至炮灰任务,王通他们被分配到的就是炮灰任务。
淡水河谷距离娲皇宫很远,地方也很荒僻,最要命的就是需要守护的范围非常广,既然那里有着完美的防御体系,但是想要维持这种体系也是一件很费力的事情。
再加上在御兽监遇到的麻烦,这帮人出来之后,一个个的面色都是死灰死灰的,仿佛死了老子娘一般。
“好了,都振作一点吧,我知道这一次任务是九死一生,但是以你们现在的状态到达淡水河谷,恐怕是十死无生了。”身为这一小队的领导者,看着自己的这帮子临时手下的表情,莫天谷大声的说道,其实他也很无奈,一个月前,他得罪了一名真传弟子,亏得有张道临在背后护着他,所以才没有遭到报复,但是谁能想到突然之间竟然冒出来一个荒兽之潮,人家在这里开始报复了,竟然给了他一个炮灰任务,张道临虽然是娲皇宫的长老,但是位次在娲皇宫中也不过是中等罢了,无法改变宫中的决议,他也只能认命。
听了莫天谷的话,一大部分人的似乎也想通了什么,不再像之前那般的死气沉沉,而其中大部分人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这明显就是送死的任务,靠着莫天谷的几句话,起到的作用也不大。
大家的精气神都不是很足,在出发的时候,甚至为了争夺两匹黑角马的骑乘权,郑克文和卫科两人还发生了冲突,最后莫天谷不得不出手弹压,将黑角马分给了于宰,禇虚两人一人一匹,王通三人只能够挤在那五匹劣牛所拉的马车之上,很是有些狼狈,郑克文和卫科虽然不满,但是在莫天谷的威压之下也不敢多说什么,至于那十来个杂役弟子,则没有王通他们的待遇,只能跟在五匹劣牛车的后面步行。
好在即使是杂役弟子,也是修炼了武学了,三百里的距离,还难不住他们,只是劳累一些罢了。
一行二十来人,用了一天的时间,方才赶到淡水河谷,在淡水河谷之中,原本驻守的是一名内门弟子叫关虚,手下同样也有几十名杂役弟子,这关虚显然也是一个不怎么受待见的家伙,否则的话,也不会被分到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来,见到王通他们这一行人,显然有些失望,精神头也不是很高,将他们略作安排了一番,甚至连基本的情况都没有介绍就离开了。
淡水河谷虽然偏僻,但是地方却足够的大,除了杂役弟子们挤在几间大屋子内外,王通等五名外门弟子竟然也一人分到了一间单独的屋子。
分配完毕,略作休息,莫天谷又将关虚请了过来,细心的开始询问起这淡水河谷的情况来。
关虚也指望着他们的帮助,所以尽心尽力的回答起来,这淡水河谷占地近千亩,三面环山,一条大河从河谷之中流过,地势非常的平坦,适应种植各种灵谷,所以便被娲皇宫作为灵田的培植地,在这里种了许多的灵谷,供应娲皇宫使用,平常这里因为偏僻,又没有什么天材地宝,所以很少有荒兽光顾,即使有荒兽前来,靠着河谷这中的防御再加上关虚,也能轻易的打发。
只是荒兽之灾后,河谷的情况却是有些变化,这些变化就是来自那条贯穿于整个谷地的淡水河,由于天地法则变异,这条河中许多生灵成为了荒兽,实力大增,在河里逞凶,甚至最麻烦的时候,河里竟然出现了一头青蛟,实力强悍,杀死了不少杂役弟子,直到娲皇宫中派出了一位长老,方才将这青蛟杀死,但是杀死青蛟并不是完结,河中还是有许多大大小小的荒兽,所以现在这些杂役弟子除非必要,绝不会靠近淡水河,即使需要到河中取水,也须得好几个人一起结伴同行,方能勉强的保证安全,但也仅仅只是勉强罢了。
这河上原本有不少的类似于水车一般的灌溉机械,但是荒兽之灾时早已经被河中的荒兽催毁殆尽,如今要供应这千多亩的灵田所需,这些杂役弟子不得不亲自到河边挑水,这是怎么避也避不了的,所以关虚便将这几十名弟子分成了七组,每一组十来人,轮流取水,虽然说大大的减少了这些弟子的伤亡率,但是这些心里头的压力却是一直存在的,所以王通等人见到他的时候,面色也不好,因为在他看来,宫中派来的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顶多大的事情,不要说是抵挡来袭的荒兽了,便是让他们帮着取水也不会比之前好到哪里去,面对这种情况,他能给王通等人好脸色才怪呢。
因此,在交待了这淡水河谷的基本情况之后便离开了,一点欢迎的意思都没有,更不要说是接风宴了。
当然,王通等人考虑到现在的处境,对于接风宴也实在是没有什么期待,了解情况之后,各处回屋休息,待到明日再商讨具体的对策。
夜深人静,一缕月光照入屋中,将地面照的雪白,王通静坐在床上,手中铜钱翻飞,过了一会儿,面上慢慢的露出了笑容,“荒兽之潮,倒是意外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