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收成最好的。就是那片良田。
“备车。我要去怀庆长公主府!”杨夫人大声喊了下人。
下人急急忙忙备车。
杨夫人都来不及更衣,去了怀庆长公主府。
怀庆长公主正和几个年轻美貌的男子,在后花园的凉亭里喝酒作诗。兴致颇好。
听说是杨夫人来了,怀庆长公主立马冷笑:“那个继室,也想登我的门?让她滚,贱人。”
杨夫人容貌谲滟。上了年纪依旧风韵犹存,怀庆长公主最恨长得漂亮的女人。所以对杨夫人素来不喜。
而杨夫人曾经逼死胞姐,夺了姐夫之事,现在没人敢讲,却也不时背地里取笑她。
下人就把怀庆长公主的话。带给了杨夫人。
杨夫人一张脸,豁然变色!
“怀庆最是精明,她就不怕我跟相爷告状?”杨夫人回家的时候。怒意慢慢减去,人恢复了几分清明。“相爷最近时常偷偷摸摸,莫不是和怀庆长公主......”
杨夫人心里就点燃了一把火。
原来是怀庆长公主。
那个养男|宠、荒淫无道的贱人,居然敢不守规矩,侵占杨夫人的领地,染指她的男人!
于是,杨夫人派人去打听杨宰相最近的行踪,果然知道了杨宰相常去怀庆长公主府。
杨夫人还需要更一步的求证时,就到了太后娘娘的寿诞。
怀庆长公主送了一樽三尺高、一尺宽的黄玉佛,让太后娘娘大喜,当场说:“怀庆是哀家最心爱的小女儿。人说女儿是娘贴心的小棉袄,岂不正是如此?”
然后,就赏了怀庆好些东西。
怀庆长公主当时风光极了。
杨夫人这个时候,就彻底冷静了。
“这贱人不死,何以平息我的盛怒?”杨夫人冷冷的想。
上了她丈夫的床、侵占她的一千亩良田、拿了她那天价的黄玉佛,这些加起来,足以让杨夫人的怒火,杀死怀庆长公主。
于是,杨夫人认真谋划起来。
太后的寿诞过后,安檐、凌青菀和石庭重新聚首,商讨下一步怎么办。
他们三个人,各有行动。
当初,安檐在宫里,负责让太后相信她有血光之灾,需要黄玉佛才能化灾;石庭则跟怀庆长公主说,衮州有贵气之地,怀庆相信了。
但是,石庭屡次立功,让怀庆身边的那些男宠坐立难安。一听说衮州有贵气之地,可以供怀庆长公主益寿延年,最受宠的面首曹文英,立马去“买回”了一千亩,怀庆长公主大喜。
因为曹文英心情急迫,没有仔细查良田是谁的,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惹了谁。
黄玉佛和衮州西南的良田,都是杨宰相夫人的。
当初石庭在怀庆长公主府,偶然听说宰相送了怀庆那么一樽玉佛,顿时就有了主意。
他们三个人,不方便出手对付怀庆长公主。因为,一旦被查出来,他们就是王家和太后的大仇敌。
他们现在势力太小,不足以抵抗太后和王家。
他们不想过早暴露,唯有把祸水引到杨夫人身上去,让杨夫人对怀庆长公主产生杀意。
那个女人,是宰相府的夫人,势力雄厚,而且阴狠毒辣,非常善妒。
挑拨了杨夫人和怀庆长公主的关系,她们必然要斗起来。
怀庆长公主绝非杨夫人的对手。
“杨夫人会下手吗?”凌青菀问,“她挺聪明的,会不会看出端倪?”
“她会下手的。”石庭保证道,“她也有弱点,她的善妒就是弱点,女人嫉妒起来,是没有脑子的。”
于是,他们三个人布局好了之后,就躲起来,不与怀庆长公主和杨家来往。
他们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等怀庆长公主的下场,然后将自己摘清,不要牵扯其中。
杨夫人会替他们杀了怀庆长公主的。
没过一个月,凌青菀就听说怀庆长公主的驸马杀人了,而且牵涉怀庆长公主,已经正式立案,交由大理寺审理。
“好了,立案了。”凌青菀心道。怀庆长公主的事,只要能立案,说明太后保不住她了。
杨宰相出力了。
这个案子,审了整整两个月,一下子就拉出了很多的黑幕。
怀庆长公主豢养男宠之事,瞬间就大白天下,令人瞠目结舌。
王家也上下活动,去保怀庆长公主。不管能不能保住,怀庆的名声已经毁了。
很快,怀庆长公主和驸马私下里卖官鬻爵、欺压良民、残害无辜等等劣迹,御史列出了整整五十条。
怀庆长公主这些年可谓恶行昭昭。
从前,没人敢弹劾她。
如今,杨宰相为首,将怀庆长公主入狱,其他人岂有不趁机落井下石的?
“杨夫人能说服杨宰相,不惜得罪王家和太后,将怀庆长公主立罪,果然是个厉害的女人。”凌青菀心想。
她想,她还是不要得罪杨夫人的好。
转眼间,到了盛京的四月。
沸沸扬扬的长公主案,终于有了结果。怀庆长公主的五十条罪状,每条都查证属实,而且很多条都够死罪的。
于是,大理寺判了怀庆长公主和驸马斩立决。
“怎么会突然对怀庆长公主下手?”安肃腹诽,“这到底和谁牵扯了?”
安肃那么精明,却也不知道这件事,全是石庭和安檐一手策划。
石庭牺牲他的色相,去服侍了怀庆长公主好几回;凌青菀利用她的医术,去结交杨夫人的亲信,挑起杨夫人对怀庆长公主的憎恨。
安檐让太后对黄玉佛的事信以为真。
最后,怀庆长公主自己作死,骂杨夫人是贱人。于是,她就死在那个贱人的手下了。
怀庆长公主被斩首的后一天,是四月十五,月圆之夜。
安檐约了凌青菀去玩。
凌青菀答应了。
结果,石庭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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