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不知是谁先主动,亦或是同时,她们的嘴唇碰在了一起,先是一点点的试探,相互摩擦着双方柔软的唇瓣。算不上激烈的亲吻,却也要比柔情更加让人沉醉。
纳兰婉清能够感觉到腰上传来一阵的酥软,这让有些恢复些许意识的她再次沉迷进去,这其实很难想象,分开了那么久,身体的记忆比想象中要‘深刻’很多,那慢慢苏醒的情愫贯通于她的四肢,就连脚趾都有着难言的酥麻,对方的指尖像是有着别样的魔力,在月色中像是唤醒了某种未知的力量,牵引着她逐渐迷离在双方意外触碰的环境中。
衬衫的纽扣被纽开一颗一颗,纳兰婉清细微的喘息,白皙的肌肤在月光下有着妖异的美丽。
韩笙从她的唇上移开,沿着下颚顺着脖颈上的经脉定格在对方被子弹打中而遗留下来的伤疤上小心的亲吻。而纳兰婉清伏在她的怀中,微仰着头,神色迷离。
“告诉我,为什么说‘分不清事实和梦境,甚至连阻止也做不到’?”头顶传来纳兰婉清轻喘的声音。
脖颈被那人细微的摩擦着,这样轻抚的动作不由的让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的韩笙舒服的眯起了眼,她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那人即使是弥散着水汽却也认真看着她的眼眸。“告诉我好吗?韩笙。”
心中隐约有着声音劝慰着她,告诉她吧,她想要问什么,都告诉她吧。
早该知道的不是吗?一开始就应该知道的吧。这人在她的面前只要稍一低头,她便已经开始忍不住败下阵来。
那人的眼,对她来说,就像是一种根植在骨子里的印记,包括着音容相貌,所有的一切,无法抹面,更是也无法的忘记。
韩笙微垂着头。“我,我不知道,我的记忆中并没有你来找过我的印象,还以为当时你的出现只是梦境而已,然后,我醒来了,但仲安去世,而刘笙也不在了。”她埋首在她的肩胛处,轻轻地吻着,手指也没有老实,而后不出意外的听到对方像是猫叫一样的呻??吟。
“既然仲三去世,为什么你不回国。”纳兰婉清微眯着眼,月色像是在她的睫毛上打下一层冷光,无端的有着冷艳的色调。
“我过不去我心里的那个坎。”韩笙的双手移到纳兰婉清的腰肢上,细细的摩擦着。
“你爱她?”纳兰婉清轻喘的音线中泛着一丝旖旎的味道。
“不。”韩笙摇着头。“不是仲安的原因,而是心病。并不是别人给我,而是我上辈子就该有的。”她说到这里时,自嘲的笑了笑。感觉到臂膀间身子一挺,似乎是她的亲吻的动作,对方因为动情,反而将整个身子依偎在她的怀中。此时纳兰婉清上衣的衬衫纽扣被解开,旖旎的风情不由得让早已喝醉却好不容易有些微微清醒的韩笙脑袋一热。
事实上,韩笙所饮用的果酒酒精度数很高,起初也许不会感觉到醉,但这果酒的后反劲儿很厉害,以她刚才那么多的量看来,经过一段时间,脑袋早就犯迷糊,而明天等待她的将是严重的宿醉。
“那个女人是谁?”她轻声说着,身子如蛇一样缠绕在她的身上。“那个名叫泰妍的女人。”
“她是我的医生。”韩笙双手托在纳兰婉清的腰上,明明两人早已没有任何关系,她却是好像能闻到从对方身上传来的好闻的味道。“心理医生。”
“你在国外这么久,那个女人一直在你身边?”纳兰婉清的声音很轻,她的手指沿着韩笙的头顶渐渐滑落在她的后颈上,安抚一样的抚摸。
“不,是一个教授。”韩笙舒服的眯着眼,牙齿轻轻的咬在纳兰婉清脖颈上,感觉到手掌上方托着的腰肢微微颤抖。“泰妍是教授的得意门生,后来我因为要回国,教授自然不可能跟着我回来,所以便把我交给了泰妍。”
“原来是这样。”头顶上方的声音很轻,韩笙正想抬头,只觉的颈上一疼,就此便晕了过去。
纳兰婉清扶住韩笙的肩,使其能够靠在自己的身上。
而她方才的情迷仿佛就像是一场假象,眼中的沉寂在月光下更显冷清。
“韩笙。”她轻抚着韩笙的头发。“我该信你吗?”